一斤十六两,可换一万钱。一两折六百二十五钱。一千两便是六十二万五千钱。若均分五千人,人均不过一百二十五钱。如此蝇头小利,岂能有效。

“无能鼠辈!”张纯满脸恨意:“三千海贼,有默算无备。竟反被人抄了老底!无能鼠辈,无能鼠辈!”

此计成矣。

将堆放整齐的各种犒赏看来看去,泰山四寇五人抓耳挠腮,欢乐无穷。转头却见颜良盘腿闲坐,久久不语。昌霸这便近前私语道:“大哥,王上待我等如亲信,又施以重恩,另有何所疑!此等良机,百年难遇。正如王上剖心之言。我等做一辈子山贼,也就罢了。还能让子子孙孙皆落草为寇不成!大哥,当断则断!”

吴敦亦点头:“蓟王忠义无双,天下着名。我等既遇明主,自当报效!阿卢,你如何说。”

“从弟张举已募得五千泰山宿贼,麾下亦有三千家兵,再加上仙师引来的数千承平道军,足有精兵两万。上谷乌桓王亦来信,不日将领兵三万,兵出数路,抄掠蓟国。堂堂五万之众,高低夹攻,还不能破蓟国千里之土?”张纯信心百倍。

“国相放心。大贤能师施符水以救万民,乃是替天行道。何时曾自食其言?”承平道人指天为誓:“黄天在上,事成之日,便是国相裂土封王之时。”

“阿豨说的是。”孙康看向胞弟:“婴子,你说呢?”

“干吧,大哥!”五人围着颜良单膝跪地,齐齐抱拳请命。

“贵爵将相宁有种乎。”张纯脱口而出:“想我费经心机,不过是一国之相,受各式掣肘。不过是多花了些钱银,便有人到中山王面前诉状。若非王上年幼,酷好跑马得空他顾。国相之位,早已难保。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此等日子,某早已不厌其烦。为圣教揭竿而起,甘心做马前卒,某之忠心,日月可鉴。还望教尊言出必行,过后许我千里之土,也算长出一口恶气。”

二人这便放心住下,等待前去蓟王宫,拜官退隐。

黄金千两、蜀锦战袍十件、楼桑兵甲一套。朝服四时八套,及西极良马一匹,具装齐备。皆是泰山草泽从未得见的重赏。

又一只青瓷食盒被摔碎在地。

且颜良为荡寇校尉,麾下司马、军曲候、队率、什长、伍长,皆可酌情自行任命。足可拉拢民气。

六人商讨结束,这便不做逗留。跨西极马,借夜幕保护,飞奔而去。

中山国相府。

合法颜氏宗人高低驰驱雀跃,苦思颜良究竟出自宗亲哪支,好早些前去投奔时。动静已传光临县,五十里开外的安平国南宫县。

排闼而入,暖风拂面。问过方知,乃因暖柜。诸多水洗水暖设施,更是闻所未闻。

“堂阳既出颜良,南宫岂能无人!”这便拜别老母,背刀上马,单身奔赴蓟国黄金台,四方馆。

便有佐史引二人入住邹衍小金台别馆。

这便又引出一名河北豪杰。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不将黄金千两散尽,拉拢民气?”颜良早已想好对策:“待五千泰山宿贼尽数归心,收为己用。当时,再反戈一击。阵斩张纯,张举之首级。上可报王上知遇之恩,下可绝我等身后之患。一石二鸟,分身其美。”

孙观亦重重点头:“阿豨言之有理。黯奴你说呢?”

别馆一进院落。主楼三层,胜在精美高雅。院中缶景迭石相映成趣,另有坐榻石桌,可供二人临轩对弈。俯瞰台下碧水翠柳,风景如画。

“蓟王唯德才是举。先前各种皆可非论,今后自当因才施政。正如‘邹衍在燕’。”耿彧笑着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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