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雪大。今春又雨水丰沛。草长莺飞,杂花生树。西林美景深藏。日前,南匈奴王屠特若尸逐单于,携子南下。一行到达楼桑。少君侯安排住进蕃邸五层馆舍。

匈奴王冷傲于楼桑的繁华,更惊奇汉胡相杂。侯府高低日日宴请,殷勤备至。楼桑八景自要尽览。演武场也要去看。刘备带他去见堤上苜蓿。又看马车割草如飞。

刘备便在五楼大平座设席,请四位大儒,家臣部将,楼桑学子,另有匈奴王父子,旁观跑马。

临乡从无到有,高山建起。本来只是一片水泽,别无寸土。别说官吏,便是乡民亦没有几个。临乡所缺,便是各级官吏。楼桑学坛内的青年才俊,皆是可用之才。

汉初时,博士之长,本称仆射,东汉改成博士祭酒,秩比六百石。为博士之首。别的又有郡掾祭酒、京兆祭酒、东阁祭酒等。西晋以国子祭酒为国子学之长。历代沿置。

刘宠细细看过轨路,这便笑道:“原路如此。”

这便向刘备看来。

细细看过,大儒陈寔不由问道:“如何返回?”

刘宠恍然大悟:“战车楼!”

跑马场东西两侧的轨道前后转弯,两列车楼,连成车墙。将跑马场东西两侧齐齐堵住,与南北看台合围成西林跑马场。

恰逢第一个跑马日。

“祭酒”,乃学官名。为太学或国子监的主管官。

刘备不由泪染衣衿。这便佩服在地。

大儒陈寔笑道:“六百石高俸,少君侯有何不成说?老夫为太丘长时,俸禄不过三百石。本觉得老无所用,却能在少君侯门下领食六百石高俸。何乐而不为?”

大儒陈寔,号称有先见之明。

世人细细看过,公然如此。

蔡邕却点头:“若如此,皆是各轨首坐车楼,方能入场跑马。排在火线的车楼,又该如何入场?”

如此动静,别说南匈奴王,便是几位大儒亦赞叹不已。

楼桑学子亦不知归属。正如恩师远去,众师兄弟劳燕分飞。若将学坛归于治下,学子们便有所归依。学成便可退隐临乡。不能为一城之长,也可为各级官吏。亦不失为一个好出身。

择谷旦,拜四位大儒为‘学坛祭酒’。秩六百石。与州刺史划一。月谷七十斛,一年八百四十石。折五铢钱二十五万二千。邑民所俸师俸另算。两项相加,超越中二千石俸禄。可比九卿。

俸禄和官秩皆有所出,不成僭越。比六百石和六百石,所差不大。故而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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