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刘繇仍未觉悟。

“司州。”许靖一语中的。

章木川,山城吊桥,缓缓落下。

刘繇面露愧色:“汤镬苟活之人,有何脸孔,再见文休。”言指险遭袁术烹杀之事。

“楼船校尉,可有传书。”蓟王再问。

足月修造,章木山城,并大章道,皆范围初具。足可一用。

刘繇仍有顾虑:“我与黄子琰,并无厚交。此去,恐不能纳。”

能与蓟王缔结邦交。山谷国王,喜出望外。更加蓟王此来,乃为凿穿南下身毒商道。真可谓名利双收。正如山谷国使所言,虽是蕞尔小国,已知维天有汉。

“哦?”刘繇心中一动,仓猝问道:“天下另有那边可安身。”

蓟王正饶有兴趣,旁观将作寺所画图卷。

不料许靖,不告而来。刘繇仓猝,以礼相待。

此亦不出蓟王所料。然只需,裁弯取直,劈山凿石。修栈楼、开船闸。锲而不舍,终有通畅之日。终归“海到绝顶天是岸,山至高处报酬峰”。

泉州港,千帆竞渡,落日如画。

世人皆知。唯与蓟王意气相投,天下豪杰,方可入门下。如门下督郑泰,未退隐前,便已名著山东。许靖亦不逞多让。

“匠人言,革船可行。”梁姿又答。

刘繇此时,如何还能不觉悟:“得文休赠以良言,他日必厚报之。”

话说,史上太史慈,千里来投。刘繇却言:“我若用子义,许子将不当笑我邪?”沽名钓誉之心,当与现在不异。

闻山谷国王,已恭候多时。

正因轻车简从,预备全面。故沿途有惊无险,穿越大雪山。

“闻刘景升表丁建阳为前将军。猜想,四方将军,黄子琰亦可得也。”刘繇一时心乱如麻。

许靖言道:“扬州断难攻取,何不另觅一地。”

许靖考虑言道:“二袁雄踞交扬,互为腹背。纵有飞云,亦恐难速胜。且将军虽领扬州牧,却无立锥之地。亦非悠长之计。”

宾主落座。许靖笑道:“将军即来则安,何必早归。”

言下之意,万石大舡,并不能直通枝扈黎大江。

许靖再接再厉:“黄子琰唯领司州牧,身无将军位。正与将军相合。”乱世当中,兵马称雄。若无将军位傍身,如何能招兵买马,盘据天下。同理,若无一州,牧养兵士。又如何能供应军需。州牧并将军,军政大权,缺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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