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宾一声令下,便有乌桓突骑,吼怒而出。

可惜胡匪来去如风,无从捕获。自也无从对证。

雄师开赴。越白海高车王庭,浩浩大荡,向西而行。

二人脱口而出:“莫非是东孝西直。”

见事成,豪商这便告别。

另有第三人嗤鼻道:尾随雄师以后,胡匪岂敢近身。

待返回,各有所获。

鲜卑大单于檀石槐兵败城下,百万鲜卑,突然分崩。东部鲜卑,受封蓟国要地。中部鲜卑,为奢延属国。西部鲜卑,今已融入西域。剩下零散部族,并称四郡亡胡。草原另有零散部落,不肯南下,亦不肯投奔高车,遂成胡匪。

目送其出帐,窦宾眼中利芒一闪而逝。

各路胡匪王齐聚。

白檀互市多年,豪商多如牛毛。西域佣兵,辽东豪侠,混迹市中。常为游商雇佣。此次游商浩繁,游侠反少。究其启事,正因有雄师相伴。

窦宾闻言,勃然大怒。

自帐中遥看乌桓突骑,缉获良马数十匹。

街巷更是群情纷繁。

“喏!”众贼王依令行事。

至此。辅汉幕府,守备大汉全境。辅汉大将军与大将军(空缺),分主表里兵事。

乌桓突骑皆言,贼人无胆,慌不择路。追急,竟弃马翻山而走。

徐庶笑道:“贼人亦用计矣。”

待入阴山。突遭小股胡匪,来往骚扰。

“黄口孺子,粗知兵法。欲学北伐三将,轻骑捣巢乎!”居中胡匪王龇牙一笑:“十里商队,不成轻弃。”

鲜于辅仍不放心:“敢问此计,何人所献。”

诸如此论,比比皆是。充满街头巷尾。诸多豪商闻风而动。趁可贵雄师护送之机,大肆采买,同输西域。

出行商队,滚雪球般,强大非常。

首任正副使高车中郎将。便是鲜于辅、鲜于银兄弟。

“何人领军?”便有胡匪王惊问。

“如此,当行群狼扑羊之计。”居中胡匪王吐气开声。

城内豪商登门求问。鲜于二中郎将皆言,乃为征讨长城胡匪。

一起西进,有惊无险。

观者无不咋舌。

豪商仓猝赔罪。

然阴山山脉,胡匪特别多。传闻。弹汗山,前鲜卑王庭。周遭散落部族,多有从贼者。

另有人言:闻,得将兵长史作保,城中豪商正大肆贩购名产,欲结队输往西域。若不能胜,焉会如此行事。

蓟王加号“尚父”,幕府统御四方雄兵。已书记天下。使高车中郎将,正式划归辅汉幕府所辖。详细附属,未及分别。蓟王之意,当由三丞共掌。中丞贾诩居首,摆布二丞帮手。

一日数惊。兵士不堪其扰,贩子不厌其烦。

翌日拔营不久。又遇小股胡匪。

少帝言下之意:蓟王尽管开疆辟土,挞伐不臣,关东内哄,便不劳蓟王操心了。

便有人拥戴道:又闻蓟王南征林邑,得钱无数。此中不乏外洋奇珍,南州异宝。国中南州风景,大行其道。便有西域豪商高价贩来,亦欲输往西域。

“此计既出西曹掾,我等无忧矣。”二人酬酢半晌,这便告别拜别。鲜于二人,今已附属辅汉幕府。遂仍食比二千石俸。然宫中府中,俱为一体。幕府比二千石,与蓟国比二千石类同。亦授宫职及领爵俸。三食俸,指日可待。

见其欲言又止,窦宾遂问:如何传闻?

豪商据实已告:言,长史幼年,不谙兵事。任由胡匪来往,似有未战先怯之嫌。

为何择此地。只因长城沿线,唯白檀互市。沿线如三郡乌桓、南匈奴、鲜卑属国,多与蓟国互市。少与胡商来往。(丝路)北线商贾,走居延外道,无需交纳不菲关税(五阮关等),便可自白檀贩回充足蓟国名产。尤以北线商贾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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