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粮食。事关国计民生,为帝国严控。如有人持稻米出关,经内关、中关及外关时,对稻米征收的税率,顺次为七分之1、五分之一并三分之一。待出三关后,累进税率为三关税率之和,高达近七成(68%)。
“稍安勿躁。”贼王于帐中来回踱步。少顷,环顾众贼帅,咬牙传命:“再探。”
忽听四周闷声如雷。
抄回盗窟开箱,皆是上等丝绸布匹。
汉军疾行,诸多商贾,尾随不及。唯有将大宗货色,含泪丢弃。轻车速进。
窦宾亦笑道:“元直言之有理。我已命人暗中查证。队中豪商,以此人居首。”
不得已,唯有避走关内。试想,重税剥削,总好过血本无归。
高原陡峭,河川水浅。更有甚者,途中无一关隘。
“不好,要逃!”刚被百车丝绸所激,一时贪欲冲冠。胡匪王双目血红:“追!”
时下关税计征体例有二:“从量计征”,“从价计征”。
“五五均分,存亡毋论!”
“喏。”
群贼骚动。众贼帅纷繁请命:“渠帅!”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听心”。
所谓“公愤难犯”。贼王唯顺其意:“再试。”
构造兵车,遂当场拼组营盘。放商队入营不提。
马刀并举。便有人大声喝问:“蓟王何言?”
见贩子营地,歌舞升平,彻夜达旦。徐庶难掩笑意。
徐庶展开卷轴,胡人边幅,跃然纸上。
窦宾依计行事:“传令,疾行。”
窦宾一声令下:“安营。”
徐庶这便娓娓道来:“昔,晋大夫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
“这......”众贼帅皆无语。
如此巨利,可想而知。
斯须,便有一人进言道:“何不再行一试。”
胡匪悉数抄来。赢利之巨,无可估计。
亦是巨利难舍。闻雄师西进,竟有诸多豪商,裹挟尾随。连绵十里。
从量计征,便是指对可分拆储存的商品,如布匹、丝绸、粮食、茶砖、铁器等,以货色的数量或重量,为计税根据,征收什物关税。即需交纳的关税,为该货色的一部分什物。颠末第一关、第二关、第三关、第四关时,征收的关税别离为货色数量或重量的二分之1、三分之1、四分之1、五分之一的什物税。
不但分歧货色,合用分歧税率。且同一货色路子多重关卡时,还合用多重税率,即“累进税率”。
商贩云集,胡匪鼓起。
换言之,走居延外道,可免七成重税。
半今后,押送百辆大车入寨。开箱视之,又得丝绸无数。
“此人号‘难离氏’,与主公了解。本是涿县马市胡商。自上谷乌桓举族毁灭,无从贩马。遂北上白檀,久成巨富。”窦宾言道:“先前投帖入营,以言语相激者,亦是此人。”
追急,遂弃马翻山而去。接连数日,竟缴得良马数百匹。遂有尾随豪商,时价买来。皆大欢乐。
遥看仍有大半商队,拥堵门前。孔殷间不得入内。
不但先前追兵,去而复返。更稀有万奇兵,包抄而至。
贩子惊惧入营,乞出兵摈除。
二人这便回帐不提。
奔突入大帐,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不提。
果有豪商止泪相问:“典出那边?”
或知已平分兵之计。
“喜大失色,莫过如此。”徐庶言道:“我如果胡匪,见一众苦主,放浪形骸,视我等如无物,焉能无恨。必悉数掠去,以解心头之恨。”
“报――”便有标兵,飞马来报:“汉军大营,已拔营西进。”
胡匪熟谙地形。穿越南北孔道,迂缭绕行。不等数路马队归营。又见胡匪尾随。如此你追我赶,大营守备垂垂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