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师如此任命,无可厚非。
陈宫肃容下拜。
“‘时不成留,众不成逆’,‘反叛不收,悔怨无及’。”李肃目光如炬,附耳言道:“愚兄此来,乃为劝奉先,起兵举义。”
这便点将出兵,浩浩大荡,杀奔泰山郡而去。
“如将军所料,泰山贼,乃关东群雄冒充。只为引卫将军东征,令甄都空虚。”陈宫这便道破天机:“将军今若从之,兖州千里之地,明日易主也。如若不从。”
“呼喝!”
“兄长欲说吕布谋反乎。”吕布杀气四溢。
甄都城东南,都关城,新立车骑将军大营。
吕布赳赳武夫,杀伐判定。
见曹操面露忧色,夏侯惇遂问:“敢问明公,喜从何来?”
“喏!”
见李肃神采有异,吕布心头一凛。
“何人谋反。”吕布怒从心起。
“也罢。”吕布一声长叹:“传命,举兵。”
不等陈宫来看。
“回禀将军,卑贱寿张张超。”为首将校答曰。
吕布愤而起家:“我与孟德,皆为陛下所封,太师所立。今孟德有功无过,陛下亦无诏命,太师更无敕令。如何私行发兵。若从兄长之言,难道谋反乎?”
李肃、张超,起家言道:“如有谋逆之心,天人共戮,死无葬身之地。”
将令所出,车骑营闻声而动。便有营众,非出关东游卒,亦服从行事。
“东平张邈,是你何人。”吕布已有所悟。
“时势如此,如之何如。”李肃不为所动。
曹操乃卫将军兼领兖州牧。泰山郡正在兖州治下。曹操领兵出征,理所该当。朝野高低,便是曹孟德本人,亦未曾见疑。
车骑营数万雄师,已束装待发。
忽闻兵戈高文,步声四起。数百弓弩手,已将中军大帐,团团围住。手中强弩,直指吕布周身关键。即使万夫莫敌,乱箭之下,亦难保全。更何况,非战之时。吕只穿戎装战袍,并未披甲。
“送李校尉出营。”言罢,吕布拂袖而去。
“甄都雄城,强攻不易,可有内应。”吕布又问。
“只逐曹孟德,何言反乎?”李肃抵赖。
言语轻视,陈宫充耳不闻:“六健将,数路兵分,先据枢路,再占雄城。扼守关津,决通表里。将军亲提一军,驰入甄都勤王。待陛下,传檄天下,局势定矣。”
曹操心领神会:“甄都有吕车骑镇守,兖州有公台、文若、仲德治政,当可无碍。”
李肃与吕布乃同亲,洛阳时便引为知己。吕布待之以兄长。李肃视之以手足。先前同谋诛董,二人亦同心同力。可谓刎颈之交。
“太师既用我,必无罪也。”曹操笑道。言下之意,王允既用曹操,平泰山贼乱。必不会再究查,边让灭门惨案。
吕布慨叹:“孟德,果不得民气乎。”
“恰是家兄。”张超答曰。
此中隐情,曹操焉能不知:“公台自随我东进,已历数载。于公于私,又岂是戋戋边让,能够动其心志。一时感念,亦是人之常情。猜想,久必自愈。”
“卑贱,在。”便有将校,披甲入帐。
“明公所言极是。”夏侯渊言道:“身逢乱世,丈夫抖擞,其能久作小女子姿势。”
恰是曹操亲信幕僚,谋主陈公台。
“戋戋鄙人。”声犹在耳,人已入帐。
“将军!”六健将,仍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天子又如何。”吕语气稍缓。
“多说无益,兄长自去。”吕布逐客:“来人!”
这便提戟上马:“出兵!”
为首一人,却按剑答道:“恕卑贱,不能从命。”
吕布笑问陈宫:“如何行事,公台可另有奇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