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婢所言甚是,朕再考虑考虑。”李二在老婆面前,可端不起天子的气度,闻言赶紧安抚长孙皇后道。
“皇上”长孙皇后一脸正色地说:“恕臣妾无礼,在你眼中,是长公主的身份重过女儿的身份吧,成大事者不拘末节,古有越国勾践,卧薪尝胆,屈身作吴王夫差的车夫,甚么杂活都干,一样是丢身份之事,但是他做了,最后三千越甲可吞吴;汉高祖刘邦,贩子之徒,油腔滑调之辈、大将进韩信,胯下之辱,如许古贤,哪个没做过丢名份之事,但是先人反而以为是一种美德,即便是皇上成全了质儿,臣妾信赖,臣民只会说皇上气度开阔、一诺令媛,略加运作,成为一段千古传播的嘉话,又有何难?”
“皇上,你所说的,但是当真?”
身为天子,却在一个他眼中乳臭未干臣子前连连亏损,李贰内心别提多不爽了,长孙皇后走后,脸都绿了,那一张脸拉得老长,把那纸团扔出去后,还不解气,忍不住一脚把脚边蒲团飞踢出去,一脸不忿地说:“又是刘远这个臭小子,气死朕也。”
优缺点各余一项,这二项能够说决定刘远的运气,李二内心有如天人交兵,还没有决定,没想到长孙皇后径直把那项缺点给划掉了,如许一来,就只剩下长处,还真如他所愿不成?
李二一听,神采大变,赶紧拉住长孙皇后的手说:“观音婢,不要,不要分开朕,朕说过,要与你白头偕老,共享人间的繁华繁华,如果你不在了,就是朕的江山再繁华又有何用,就是朕能长命百岁又有何趣,好好好,你千万莫起这类动机,朕允了,朕允了,你经验得对,与质儿的幸运比拟,那一点点非议,又何足道哉。”
当初不过是一句气话罢了,长孙皇后近年信佛,性子越来越温和,很有一点出尘脱俗的味道,李二还真怕她会看破尘凡,削发为尼,闻言不敢再踌躇了,赶紧承诺。
李二猎奇地说:“朕说了甚么?”
长孙皇后一贯淡泊名利,对朝政从不过问,也不等闲颁发定见,可谓历朝历代皇后中的典范,没想到这一次,长孙皇后这般果断,李二看着本身的老婆,仿佛一时候不熟谙了一样。
这么多伉俪,李二晓得,长孙皇后是典范的外柔内刚一类的女子,结婚这么多年,从没听她说过如许果断的话,李二也从不思疑她说得出做获得,在李二眼中,长孙皇后那是比任何人都首要的人,若然她跟李丽质二人真的削发为尼,那本身就真的悔怨了。
一提成李丽质,长孙皇后有些担忧地说:“这孩子,连父皇说的气话也分不出来,哭得稀里稀哗的,嗓子都哭破了,好不轻易劝住,又喂她喝了点参汤,吃了一碗稀粥,侍她睡下了,这才回宫的,没想到看到皇上在这里举棋不定。”
长孙皇后的一番话,如同黄钟大吕,饶是李二闻言都有些脸红,不过他还不能放心,忿忿不乐地说:“如果刘远尚没有结婚,朕招他为驸马又如何?奉上丰富的嫁奁,又如何?质儿是我们最爱的女儿,又是长公主,先是不经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私订毕生,这已是一个不好的表率,如果嫁给有妇之夫,这,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吗?”
结婚多年,就是吵嘴脸红都没一次啊,但是是为了刘远这家伙的事儿,雌威大发,后院起火,李二本来就不想杀刘远的,长孙皇后的态度这般果断,为了妻女,李二只能强忍心中的愁闷,赶紧承诺。
李二没想到,一贯和顺如水、千依百顺的老婆,明天竟然如此果断,看来为了心中最爱好、最令她高傲的女儿,她还真的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