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彦被王麟逗乐了,随口说道:“可不是有弊端吗,不过这是买卖人的通病,瞻前顾后,顾头不顾腚,逐利而为。至于那碱石吗,应当真的是有人放在他那边代卖的,不过他方才也说了,碱石的仆人是他的妻弟,要不然他也不敢自作主张给我们贬价。”

山羊胡闻言说道:“小哥儿,实话和你说,这碱石是别人放在老朽这里代卖的,代价已然定死,半文钱也便宜不了。”

明朝的盐大部分都是粗盐,并分为官盐和私盐两种,官盐官营,代价稳定,而私盐代价受官府打击力度、产地、质量等身分影响较大,但是绝对要比官盐便宜,不过如果买卖私盐的话,还要承担必然的风险,万一被官府查到,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彦摆摆手没有解释,他刚才路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在店铺里模糊看到了白碱(苏打),不过他不是很肯定,以是此时需求归去肯定一下。

杂货铺老板是一名半百老者,颌下一把山羊胡,看起来很有些喜感。

山羊胡眯起眼打量了赵彦两眼,随后漫不经心道:“二十文钱一斤,概不议价。”

这是赵彦第一次口头上称呼赵信,心中天然非常别扭,不过赵信倒是没有发觉,他转过甚看着赵彦,笑问道:“有事?”

山羊胡见两人就要走出店门,俄然喝道:“且慢。”

赵彦犹自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竟然这么轻松便压服了便宜老爹赵信,在他想来,就算赵信再开通,面对本身这个半大孩子说出的配方,特别是这个配方还来源不明,如何也不会等闲便松口承诺,哪晓得本身完整将事情想庞大了。

赵彦笑道:“好,那就多谢掌柜了,不过我二人也不知其他店铺中碱石的代价与质地如何,总要货比三家才行,还请掌柜包涵。”

除了以上三种原质料以外,另有最后一种原质料,也是代价最高的原质料,那便是盐。

赵彦见对方话语说的断交,不似作伪,却还是不断念道:“如果我要很多,也不能便宜分毫么?”

正统距嘉靖有八十年摆布,恰是官盐全方位碾压私盐的期间,赵彦去发卖官盐的店铺中问了问,得知此时的盐价后不由大吃一惊,现在的官盐一斤竟然要一钱银子,也就是一百文钱,这还是因为深州近畿,朝廷为了稳定,而特地抬高了盐价。

待赵彦回过甚来,这山羊胡才持续说道:“小哥儿,老朽不是不想做你的买卖,只是这碱石确切是替别人代卖的,不晓得小哥想要多少?老朽能够替你传个话,如果这碱石的仆人成心,到时你二人能够面劈面详谈。”

本来如果找不到碱的话,赵彦还筹算用草木灰来代替,谁晓得趁早不如赶巧,正幸亏这里碰到,暗自感慨了一句运气以后,赵彦又问道:“那这个碱石是如何卖法?”

“师兄,你如何不出来?”王麟跟着赵彦往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到这儿,山羊胡倒是嗤笑一声,道:“小哥儿,我们开门做买卖,出去的都是客,不过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看你穿着打扮也不似有钱人,更不像是酒楼中卖力采买的伴计,就算要的再多又能有多少?再说这碱石除了能蒸馒头以外,并无其他用处,故而老朽这店中存货也未几,纵使你一次全要了,这代价也是这个价,还是半文钱也便宜不了。”

赵彦领着王麟走进店铺里,指着地上敞开口子的麻袋问道:“掌柜的,这是甚么东西?”

赵彦点点头,问道:“您想好做甚么买卖了吗?”

在赵彦的影象中,他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是明朝嘉靖年间湖广、江西一代的盐价,在三四分银子到一分五厘银子之间颠簸,一两银子是十钱,一钱即是非常,一分银子也就是十文钱,也就是说嘉靖年间南边的盐价,在三四十文钱至十五文钱之间颠簸,北方产盐地少,相较于南边来讲,盐价应当会贵上一倍到半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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