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可否便宜一些?河南离我们这里并不远,你这碱石是六合天生,所需的也只是开采与运送罢了,用度并不高,你卖二十文一斤确切是有些贵了。”

二十文钱一斤,倒还在能够接管的范围以内,只是赵彦还筹算还还价,毕竟今后说不得要多量量进购这碱石用来提纯。

山羊胡见两人就要走出店门,俄然喝道:“且慢。”

赵彦已经把制作番笕的原质料在心中列举清楚,除了油脂与碱石以外,第三种原质料便是生石灰,这个很好采买,毕竟生石灰自南北朝时便已遍及被前人们所利用,并且在此时的代价还很便宜,一斤石灰石只需求两文钱。

赵彦点点头,问道:“您想好做甚么买卖了吗?”

赵彦领着王麟走进店铺里,指着地上敞开口子的麻袋问道:“掌柜的,这是甚么东西?”

此时天已近午,赵彦带着王麟又转了几个店铺,此中倒是有两三家店铺发卖碱石,不过单价均在二十文钱以上,更有甚者,有家店铺将碱石卖到了一斤三十文的高价。

赵彦话语中有些冲突的处所,王麟听的晕头晕脑,再想细问的时候,却发明赵彦已然大步拜别,他也只得迈开步子追逐而去。

赵彦见对方咬死不松口,倒也没有再说甚么,只是回身淡淡的对王麟说道:“走,我们再去其他店铺中转转,全部深州城总不成能只要这一家卖碱石的。”

“师兄,你如何不出来?”王麟跟着赵彦往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赵彦第一次口头上称呼赵信,心中天然非常别扭,不过赵信倒是没有发觉,他转过甚看着赵彦,笑问道:“有事?”

“照你这么说,这个老羽士倒是和那些话本中陈腐的读书人很像。”赵信笑了两声,又道:“既然你已经把帐都算明白了,那我明日便和你一起去城里将东西采买齐备,然后我们父子俩便照配方试着熬制一次,如果制出来的番笕真的比皂荚和皂团好使,那我就辞工,然后租个小院子专门做这个买卖。”

山羊胡将目光从算盘上移开,见到赵彦所指的东西,慢悠悠说道:“那是碱石,从河南开采来的,是南阳府的特产,用来蒸馒头最合适。”

明朝的盐大部分都是粗盐,并分为官盐和私盐两种,官盐官营,代价稳定,而私盐代价受官府打击力度、产地、质量等身分影响较大,但是绝对要比官盐便宜,不过如果买卖私盐的话,还要承担必然的风险,万一被官府查到,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正统距嘉靖有八十年摆布,恰是官盐全方位碾压私盐的期间,赵彦去发卖官盐的店铺中问了问,得知此时的盐价后不由大吃一惊,现在的官盐一斤竟然要一钱银子,也就是一百文钱,这还是因为深州近畿,朝廷为了稳定,而特地抬高了盐价。

“哈哈……”赵彦被王麟逗乐了,随口说道:“可不是有弊端吗,不过这是买卖人的通病,瞻前顾后,顾头不顾腚,逐利而为。至于那碱石吗,应当真的是有人放在他那边代卖的,不过他方才也说了,碱石的仆人是他的妻弟,要不然他也不敢自作主张给我们贬价。”

听到这儿,山羊胡倒是嗤笑一声,道:“小哥儿,我们开门做买卖,出去的都是客,不过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看你穿着打扮也不似有钱人,更不像是酒楼中卖力采买的伴计,就算要的再多又能有多少?再说这碱石除了能蒸馒头以外,并无其他用处,故而老朽这店中存货也未几,纵使你一次全要了,这代价也是这个价,还是半文钱也便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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