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动员城中的士绅大户,如果他们不肯意服从撤离,我就先灭门再抄家,我老崔还就不信了,莫非搬场比掉脑袋还要困难?”
莫非大帅连之前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都不要了吗?
撤离几万人丁,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这么多人的家业都在这里,崔耀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他们分开故乡,又谈何轻易?
刘春生?他不是驻守在凤阳北部的五河一线吗?
面对韩福财的激烈不安,崔耀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嘴脸,呲着大龅牙哈哈大笑:“不但仅只是你们这两个队,李吴山……李帅临走的时候还给我留了一个队的兵呢……”
杀光了俘虏以后,别名流把几千具尸身拖到了南门以外,堆砌成山,筑了一个大大的“京观”。
真正让韩福财感到震惊的是崔耀祖的胆量:处所上的士绅大户很有能量,具有仆人和私兵的不在少数。崔耀祖手中以后一百多号大旗军兵士,就敢这么干,万一那些士绅大户和他公开对抗,可就糟了。
“够了够了!”崔耀祖信心满满的说道:“如果清军另有机遇杀过来,那就申明我们的李帅打了败仗,真到了阿谁时候,仪真还在不在一点都不首要。如果清军杀不过来,仅凭这点人手就已经充足。只要我老崔还坐在这里,城里的牛鬼蛇神就不敢转动一下……”
仗着霸占仪真的余威,披着大旗军的皋比行搏斗之事,玩儿的就是虚张阵容。但这类把戏不成能长时候的玩下去,用不了多久这里的人们就会看破崔耀祖空虚的本质……
“看到那些个木笼没有?”崔耀祖嘿嘿的嘲笑者,指了指吊挂在府衙内里的那一百多个木笼:“不肯撤离者,那就是了局!”
这么大的一个都会,只要三个小队的兵士,满打满算都不到五百人,的确空虚的可骇。
韩福财只带着两个队的人马,拢共只要两百六十多号人。
这些全都出自崔耀祖的手笔。
大旗军主力开赴扬州,按说韩福财就应当追逐上去和主力汇合,但他接到的号令倒是原地驻守。
府衙内里的侧墙上,挂着两排木笼,笼中全都是方才砍下来的人脑袋。鲜血已经凝固方才开端腐臭,引来一大片绿头苍蝇,隔着这么远也能嗅到那股浓厚的腐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