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岳又道了一声多谢,告别出了府衙。

至于白龙会,大兴军水军恰是大量招纳士卒的时候,那儿也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李元利道:“萧舵主,且不说现在东虏占有北方,就是江南各处,鞑子仍然势大。大兴军固然光复湖南,但另有粤赣闽浙诸省,只要一日未将鞑子驱除洁净,湖南便有再度沦亡之虞!”

“萧舵主尽管说来听听,李某不敢说肚里能撑船,但容人说话的宇量还是有的!”李元利脸上看不出甚么非常,仍然显得非常安静。

大兴军生长到现在这个局面,底子已经用不着决计去拉拢谁,也用不着去看谁的神采行事,就是先前对陶汝鼐等人如此客气,也只是尊敬他们的民族时令罢了。

萧震岳又游移了一会,这才说道:“李元帅,既然你直言相问,那萧某也就照实相告,只是还请元帅能够恕罪!”

“说不上甚么罪不罪,即便你们不插手大兴军,但只要放心谋生,所作所为不冒犯我大兴军律法,也不会有人去找你们的费事,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莫非大兴军离了这些人,就杀不得东虏,取不了天下?

两人等李元利在上首坐了,方才跟着坐了下来,李元利道:“我传闻你们在宁乡、沅江、益阳等地,堆积了很多人马筹办抗击东虏。”

聚在一起的抗清义兵,有白龙会帮众和梅山蛮峒民,另有湘西第一道场益阳浮邱山各宫观三千道人,他们可不是无所事事的闲汉,都有本身的事做,只是因为抗击鞑子才聚到一块来。

“照你如许一说,那孙可望、李定国不也和本元帅一样?莫非只因他们投了那名不符实的朝廷,就变得有根有源?”

话说到此处,李元利的企图已经不言自明。

这话说得有点夸大,但为了压服萧震岳和屠汝安,适本地把东虏的威胁说大一点也是很有需求。

但转念一想李元利既然要拉他们入伙,不如趁此机遇表白态度说个清楚,也好让他断了这门心机,免得今后老是胶葛。

屠汝安自见了李元利后,只在开端问了一句,厥后便只悄悄地听两人说话,就连最后萧震岳与他拱手道别,他也只是站起来回了一礼,又悄悄地坐了下来。

李元利含笑道:“萧舵主,屠首级,请稍安勿躁!我们坐下渐渐说。”

“李元帅,大兴军现在固然阵容浩大,如日中天,但以萧某看来,却始终只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如果过得一年半载,粮草耗尽,又如何赡养这么多士卒家眷?”

两人已经到正厅落坐,瞥见李元利和刘玄初出去,赶紧又站起家来,屠汝安先拱手问道:“李元帅,不知叫我等返来,是有何见教?”

事到现在,不说清楚怕是不可,但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又怕李元利恼羞成怒,萧震岳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李元利这才对一旁的屠汝安道:“屠首级,不知梅山峒的乡亲们,日子过得可好?”

萧震岳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见李元利已经端茶送客,只得站起来一拱手道:“萧某多有叨扰,他日定当与我兄长登门向元帅赔罪!”

这萧震岳看起来象个农夫,但却有些见地,提及话来也是头头是道。

“大兴军短短月余便攻破常德、长沙二府,斩首无算,又擒获首恶洪贼,各州县清兵必定是闻风而逃!既然湖南已经无事,我等义兵便没了用处,筹算归去就将各处人马斥逐,该种田的归去种田,该跑船的还是去跑船。”

“萧舵主但是有甚么顾虑?”李元利一见他那模样,就晓得贰心中另有所想,因而直言不讳地问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