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红血,滚落的头颅,四散的内脏,一看,这疆场就血腥非常。
听着这个鞑子马甲兵的恶心的话,朱玉阶的神采乌青。
“汉人的脑袋个个都是我八旗懦夫的磨刀石,生来就是给我们砍的……”
朱玉阶皱了皱眉头。
这一下,兔起雀落,一气呵成,等他都杀完了,新嘎和另一个布甲兵才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
如此全部武装,只要不伤到如眼睛口鼻这些关键,在和明军硬碰硬的时候,乃至能做到无伤。
“纳命来吧!”
“啊——”
若非朱玉阶在千钧一发之时,伸手抓住了那枪杆,他怕是要体验一下“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的悲剧了。
他一起飞,一起喷洒着血水。
像他如许的马甲兵,可和布甲兵不一样,更和那些破褴褛烂的明军不一样。他出战每次都会在内里穿上一层精铁锁子甲,内里再套上一层圆钉棉甲的。
“两脚羊——”
但他也没有抽刀就跑。
他大吼一声,用力一甩,将新嘎给甩飞了出去。
“汉人蛮子,两脚羊,你等着吧!等着吧!我雄师一到,定要将你,将你的家人,不管妻儿长幼的脑袋全都砍下来,制成夜壶,每天用来撒尿……”
“嘿!”
新嘎双眼射出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地抡起手中的马刀向着朱玉阶的后脑勺劈来。
凶悍的马甲兵新嘎并没有是以而停手。
他毕竟不是那种真正的恶人。
在从那把黑红大刀上飞出的时候,新嘎的肚子已经被完整破开了。
生性残暴的新嘎底子就不顾肚子上还在飙射鲜血。
不管是出刀的机会,出刀的角度,出刀的方向,还是出刀所杀之人,都是朱玉阶经心挑选好的。
“哈哈哈,汉人蛮子,你一小我短长又如何样?等我八旗雄师过来,立马会将你给碾碎……”
一声暴喝,他手中怪刀黑红色光一闪,就后发先至地刺进了新嘎的肚子当中。
新嘎就是如许一个死不改过的人。
“想杀我?”
可朱玉阶还不对劲。他拎起刀把对着新嘎那因长年吃肉而发黄发臭的牙用力砸了下去。“砰砰”几声,就将他的牙给全砸掉了。
他快步走到新嘎的面前,提起手中的刀,“唰唰”几下,就将他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全都斩断了。
“这是甚么刀?”
可面前的朱玉阶,特别是他手里的那把黑不溜秋的怪刀,完整超乎了他的预感。随便就破了他的甲,刺进了他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