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广进转了转手上两只招财戒指,嘴角歪歪道:“沈先生,若金某要的是一个女人呢?”
合法儿,何云山送茶水出去。那史主任只抿了一口,便啧啧赞不断口:“好茶!真是好茶啊!”沈清泽瞥见他那副模样,有些好笑。扫到他身边的女儿,发明史苡惠眼中竟皆是冷淡,模糊另有些嘲弄,沈清泽暗自诧异。他手指腹轻摩茶杯口的镶金边,悄悄揣测此人的来意。此人恰是父亲昔日的一个部属,名叫史容谶。阿谁时候史容谶在父切身边是个主任,他也是见过此人好几次,向来都是“史主任”这么唤着。约莫七八年前史容谶下海做起了买卖,并且都是同洋人的买卖,便分开了父亲。这么多年来一向未曾见过面,只偶尔传闻他现在混得还算了得,同英国的上层名流来往频繁,买卖也做得还算大。
走到门口,陈旧的木头门虚掩着,沈清泽悄悄一推便入了内。屋子里头的东西很粗陋混乱,有的乃至蒙上了一层灰。沈清泽皱皱眉,但还是向里头走。右手边第二间房里摆了一张桌子,金广进便坐在那边头,神定气闲。
沈清泽念着心头的别的一件事,便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史主任……不,现在该是唤史先生了。”史容谶忙堆笑:“不碍不碍!”沈清泽望了一眼史苡惠,开口道:“也不知史先生本日来有何事?”史容谶的大拇指上套了只金方戒,声音宏亮道:“史某只是听闻三少从法国粹完归返,一返国便身担要职,真是担当将军的衣钵啊!”沈清泽笑笑:“史先生,过奖了。”史容谶接着道:“刚巧小女也刚留洋返来,便携小女来府上恭贺恭贺,只盼小女能向三少多多学习!”沈清泽悄悄嘲笑,怎会不明白史容谶打的快意算盘,何况他与幽芷的事满城皆知,他竟在这节骨眼儿山来,倒也不晓得说他是聪明还是笨拙。但沈清泽仍旧不露声色道:“史先生也太看得起沈某了。只是史蜜斯如此冰雪聪明,沈某又已多时不顾学业,如何学习?”那史容谶紧接不放,双目一张道:“这有何难?让小女同三少多多打仗便好,起码也能潜移默化啊!”沈清泽眸光微冷,道:“史先生,这怕不大好。沈某整日与公文为伴,奥妙的东西怕是不便利让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