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只好学着婢女的模样屈了屈膝，就要往门外溜去。
屋内的安排有些奇特，内里放着两个巨大的屏风，还披发着一股奇特的花香。
“来人呐，把这个小贼给我拿下！”
入了夜，他穿上叮咛丫环找的一身暗色衣服，趁着世人都睡了，翻上了三皇子府的高墙。
侍卫闻声动静，将一门一窗全都堵死，全都冲出去抓人了。
柳瑾行皱眉道：“我哪晓得那是王妃的内室，我还觉得是三皇子的书房呢，一走出来才发明走错了。”
李棠薇靠近他，猜疑地盯着他的神采，“那你为甚么不逃脱，是不是想做甚么好事？”
柳瑾行的手心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他本想直接把这个小丫环打晕，可屋里另有一个，就算他脱手再快，也难保屋里阿谁不会大声尖叫。
李棠薇伸手扭住他的耳朵，“王妃姐姐也是你能冲撞的么？是不是想死！”
屋内的人闻声动静，俄然惶恐道：“谁在内里？”
深冬已过，夜晚的风仍旧如刀锋般砭骨，李棠薇缩了缩脖子，指节冻得有些发红。
王妃笑得和顺，“mm请便。”
李棠薇拉着柳瑾行分开了王妃的寝宫，待走到无人处，她忍不住哼哼两声讽刺道：“柳三公子刺探动静，都刺探到人家内室里去了，可真够短长的。”
李棠薇踌躇了下，还是套上了，袍子里还带着酌人的温度，以及淡淡的竹枝香气。
柳瑾行没法，只能捏着嗓子说道：“奴……奴婢走错房间了。”
他俄然一个激灵，约莫猜到本身应当是走错了，许是误入了谁的房间，而此人应当正在沐浴，这味道闻起来，还是个女人。
李棠薇惊奇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说甚么。
“没事，是我逾矩了，三公子莫怪，是我表情不好，”李棠薇低下头，欣然若失道，“哥哥房中原有一名绿娥女人，她畴前是府上的乐伎，我小时候她常给我唱歌听。厥后被哥哥收了做通房，她偷偷倒了避子汤被嫂嫂晓得，给她喂了一碗绝育汤药，那药太烈，她没熬住，已经没了。”
闻声这奇特的声音，小丫环警悟地高低打量起他来。
李棠薇双手交叠放在腰间，恭敬道：“多谢姐姐，那我就先带着这丫头归去了。”
柳瑾行望着她的眼睛，几次欲言又止，半晌，他轻咳一声，“别对陌生男人说如许笑。”
柳瑾行也急了，黑着脸低吼道：“我们柳家是清流人家，和你们这些盛京贵族怎会一样？我房里向来没有甚么通房丫头！我若结婚，这平生便只要一个夫人，甚么通房妾身我一概不要！”
说罢她又对王妃赔罪道：“我家小瑾不懂事，没见过甚么世面，冲撞了王妃姐姐，您千万别见怪，我归去必然好好教诲他！”
一时候氛围有些难堪，李棠薇红着脸不知该说些甚么，柳瑾行也不晓得该作何反应。
就在这是，门外俄然传来一声娇俏的责问：“你这死丫头，让你去给我弄点吃的，你跑哪去了？”
她用手撑在雕栏上，望着幽黑的湖水，声音有些哽咽，“天下女子何其艰巨，如果再碰到一个薄幸男儿，一辈子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