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在中原极少见,倒是边塞之地常用的,若要配制解药,需先晓得配毒之人选得哪一种毒蛇,不然,神仙也无能为力。”

“华神医,驿馆你是不能再住了,不但不便利配药,并且若被人发明,恐怕你性命堪忧,不如你住进宫里来。”我道。

“甚么?!”毒,又是毒,我身子一沉,摇摇欲坠,腹内一阵抽痛,扶了桌案,方稳住身形,只觉言语仿佛从喉中一字一句迸出:

“也好,神医在宫外要谨慎谨慎,我另会安排人手庇护神医,如有需求,尽管差人去办,神医尽管配药,其他事,我必会安排安妥。”

“谢娘娘!不过老夫既然要奥妙配药,如果住在宫中,恐怕更是不当,如果皇上问起太子病情,老夫为保密计,又不成据实作答,不如娘娘代老夫在宫外寻一处埋没之所,便利老夫配药便成。”

固然我明知此举劳民伤财,但也不得不如此做,阵容越大,对便利越会觉得我们不知昭儿病情,就会掉以轻心,只要他们有松动,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避难而去,定能揪出下毒之人。

“华神医也没看出是何毒么?可有解药?”

此事只能暗访,不成明查。

我虽贵为皇后,却仍旧要为遁藏宫中的明枪暗箭而谨慎翼翼,如履薄冰。宫中糊口的艰险,非平凡人所能体味。在宫中,陈氏姑侄算是我头号劲敌,得知昭儿被下毒之过后,我直觉上便思疑是二人所为。

杨广顾恤的抚着我因伤悲而颤抖的肩,面上愧意加着怜色,对我更深一层宠溺,问道:

下毒之人,会是谁呢?既然能让昭儿服用一月,必是将毒下在了昭儿的平常饮食当中,看来唯有从这里查起了。

“刚才那两名大夫如何说?”

“太子殿下并非抱病,只是中了一种慢性毒,依老夫刚才所看,太子必是服食该毒一月以上,才会有如此病像,且若无解药,三月内必夭亡!”

“娘娘多虑无益,不如沉着下来,细心想想处理之道。太子殿下并非无救,不是另有三个月时候么?必然能寻到解药的。”华神医劝道。

“娘娘放心,老夫晓得轻重,若无万全掌控,毫不会拿给太子殿下服用,老夫会先用猫狗等植物试用,必会寻出与太子殿下病症普通的,只是此事需得时候悠长,老夫也无掌控能在三月内配出解药,若娘娘能于三月内寻到配毒之人,太子殿下便可无虞。”

大抵是看出我的忧愁,华神医言道: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表情安稳下来,只是那恨意,却在心头猖獗滋长,若叫我晓得是谁所为,必不轻饶,若昭儿无救,必叫他血债血偿!

言毕,华神医长叹一声,似是思考,似是无法。

华神医不但于我有拯救之恩,更是昭儿的拯救稻草,我必须尽尽力包管他的安然。

病在儿身,痛在娘心。

杨广随时会来,我不敢多担搁,唤来狗儿,叫他送神医出宫,并修书一封,叫狗儿带给阿及,哀告阿及勿必护华神医全面,并另派人去寻配药所需的毒蛇,现在是夏季,寻蛇更加一层难度。

“娘娘是聪明之人,既知病因,想来心中也有些数了,该如何查,是娘娘的事,老夫一介草民,除了行医,别无好处,帮不得娘娘。不过老夫也会做两手筹办,若娘娘寻不到配毒之人,老夫便一样一样的配,常用的毒蛇之液不过乎白花蛇、竹叶青、腹蛇等,老夫依样配出解药,总会有一种合适太子殿下的。”

“华神医有何高见?无妨说出。”他既能行之若泰,信赖手中必有几分掌控,若不然,他又何必把实话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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