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们十足出去!”

“娘娘,忧草跳舞给您看好不好?”忧草与狗儿这几日亦是心急如焚,到处想讨我欢心,但我哪故意机,并不睬会她。

“入夜,谨慎脚下。”

太医们日日前来诊脉,却全都束手无策,恨得杨广每人罚了三年俸禄,若再医治不好,太医们性命难保。

次日杨广得知,亦命令全府,乃至皇宫,均不准莳植晚香玉。

“单单是此花倒也没甚么,若非方才忧草几乎晕倒,恐怕我还不会晓得此花香与驱蚊香混在一起,能产生一种令人昏睡的毒气,若不是我警省些,待到天亮,昭儿性命堪忧!”我长叹一口气,仍旧心不足悸,后怕不已。

忧草方才睡下又被我惊醒,慌得从速去扔花,狗儿就在殿外,听到我的大声呼喝,几步冲出去,也不问启事,一把将驱蚊香摔在地上,几下踩灭。

更何况,说出去的话,于我,于昭儿,恐怕都是没顶之灾。

“好好的,头如何有点昏。”

“说,晚香玉是谁种的?!”

除了例行的守孝,其他的时候,我只与昭儿呆在元心阁,即便是守孝,亦有杨广的亲信寸步不离。我只在心内嘲笑,即便他不囚禁我,我又能找谁说去?

我昂首,有些惊诧,却也并没有过量的惊奇,缓缓道:

“你可闻到一股香气?”

“昭儿不吃,我这个做娘的又怎吃得下。”话一出口,眼泪纷涌,昭儿面庞枯瘦,在我怀中安然熟睡。

陈婤比来总不在阁内,我亦得空顾她。狗儿有一日说见到陈婤鬼鬼祟祟的往杨广的寝殿去了,我心中生疑,却又感觉不大能够,我并未薄待陈婤,或许她是为宣华夫人的事才去找杨广的吧。

天子驾崩以后,我虽不再言语,但杨广为制止我“胡言乱语”,将我囚禁在元心阁。我想,这必然是杨素的主张,如果杨广怕我胡言,就不会带我去见天子。

“这花是谁种在昭儿寝殿窗外的?”

狗儿带了几个侍卫,在元心阁内几次寻觅,凡是疑似晚香玉的花草,十足连肃撤除,折腾了一夜方休。

直至天子发丧,除了阿及与元心阁的人外,我再没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在宫内遇见宣华,我亦是视若未见。我恨宣华,天子的死是她与杨广勾搭毒害,我倒要看看,宣华将来会落个如何的了局。

昭儿比来老是嗜睡,且整日没精打采,一副病容,我开初觉得是气候渐暖,人都会有些慵懒,光阴久了,便觉不对劲了,忙叫人请了太医。

目睹得昭儿一日日好了起来,在我的经心顾问下垂垂规复了体力,神采也变得红润起来,内心甚感欣喜,更是惭愧,因为我不敷细心,竟至我儿刻苦多日。

“莫非是它本身长脚跑来的不成?”我怒道。

这一次轰动了杨广,杨广再如何卑鄙,对昭儿倒是慈父之心。

但令我诧异的是,统统太医分歧认定,昭儿是服用了宁神类药物。这一下,统统人全慌了,杨广命令彻查全府,全部太子府民气惶惑,猜忌四起,却并未查到任何药物。

如此过了数日,昭儿却仍旧病恹恹的,不喜用饭,却非常困顿。太医再来时,奇道:

我微微皱眉,这是甚么花?我仿佛并不识得,更没有在府内莳植过,借着半分月色看其花穗,好似晚香玉。

这几日我寸步不离昭儿,即便是睡觉,亦一向守在昭儿的寝殿,杨广劝了两回,见我涓滴不为所动,便不再理我,任由我每日抱着昭儿堕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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