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青人，经事少，目光不免短浅了些。你婆母也是，如何都不晓得提点提点？不过幸亏你聪明。罢了，转头你记得和小九说说，早些将舒儿安排去…”
齐二老夫人又是一怔，“来岁还会选秀？”
照她这么个夸法，齐舒做国母都绰绰不足了。
阮未凝又抿了口茶，“昨日我去了趟安国公府。”
陛下寡淡女色，近几年已经打消了选秀，本年可贵选一次，还是为了太子。齐二老夫人短浅，又无机遇和上层贵妇们打仗，某些皇家黑幕，她天然不清楚。现在听阮未凝这么一说，心中倒的确有些蠢蠢欲动。
阮未凝便去了。
齐二老夫人惊奇的同时也是一喜。
另有一句她没说，齐舒的确才貌双全，可过用心高气傲，性子不那么圆融。并且不会说话，轻易获咎人。宫里那但是个大染缸，一堆人精。齐舒若进了宫，还不敷给人欺负的。
选秀三年才一次。
阮未凝浅笑。
齐舒便是运气好，真做了王妃，顶多就是在王府里折腾，干不出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齐舒那女人还是不错的。”固然分炊了，但都在常常，年节时也都有来往，阮未凝天然没少见过齐舒，“长得标致，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都学得不错，琴棋书画也不差，也难怪叔母有让她入宫做皇妃的心机。”
她越想内心越美，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次年三月，陛下公然再次让礼部安排了一次选秀。凡六品以上官员的闺秀，都可参选。
“叔母。”
老忠勇伯夫人满脸腻烦，“未凝，她若再难堪你，你也不必忍气吞声。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为老不尊，没得让人烦。”
转头和季菀提及此事，季菀便笑。
齐舒统统前提都合适，理所当然的被列入了秀女名单中。并且仰仗得天独厚的面貌和才情，顺利通过了初选。
齐二老夫人当即明白了。
“叔母本日登门，不知有何要事？”
齐二老夫人一怔，“此话何意？”
齐二老夫人持续道：“你看那些世家大族，谁不盼望着把女儿送进宫博出息？你女儿还没到年纪，不能强求。可舒儿恰是豆蔻韶华，丰度端庄，才艺双绝，左邻右舍赞不断口。如许的人才，天生就是该入宫做皇妃的。咱不能白白藏匿了她，你说是也不是？”
莫非齐纠那小子有体例将舒儿直接送给太子做枕边人？她想起齐纠和安国公情同手足，而安国公又是陛下的亲信重臣。忠勇伯府和安国公府虽无姻亲干系，却一向友情深厚。
阮未凝大底能猜到她心中设法，面上不显，仍旧浅笑道：“三皇子和四皇子，来岁也十六了，陛下应当还会安排选秀，替两位皇子选妃。舒儿来岁十四，恰好能够参选，若能选上，便是嫡妻王妃。可不是更得脸么？您想想，就算舒儿能入东宫，得了宠，那也只是个妃妾，能和原配比拟么？”
皇上独一的嫡公主，还赐婚给了安国公的嫡宗子。如果安国公府那边从中调停，她的孙女直接给太子做侧妃没准儿都能够。
阮未凝耳根子平静了。
屋子里服侍的丫环一个个都黑了脸。
“我这每天上门，你还跟我装甚么胡涂？”齐二老夫民气里有气，语气天然也就不那么好，“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一大把年纪，按理说早该在家享清福，这么劳心劳力的，还不是为了子孙后代吗？再如何说，舒儿也是小九的侄女儿，大师都姓齐。她将来若能在太子跟前得脸，也是全部齐氏一族的名誉。我们伯府是从祖上传下来的爵位，时至本日已大不如前。我也晓得，小九是个有出息的，但一族昌隆，靠一人之力远远不敷。你公公和小九操心运营了十多年，可不还是连人家新起的那几个世家都还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