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女帝师二(27)[第1页/共4页]

一起无语,芳馨见我面色不善,一向不敢说话。刚踏进漱玉斋的门,便见高曜的侍读刘离离笑吟吟地上前行了一礼:“给姐姐存候。”

作画须到手稳,不过半晌,我便平复下来,一面添上风色,一面淡然道:“陛下定是觉得理国公世子因少夫人的身孕冷待了殿下,以是才下旨休妻。本来的确是家务事,用不着下圣旨如许慎重。这清楚是借题阐扬。周贵妃私行出走,便和世子冷待长公主殿下是一样的。”

紫菡顿时羞红了脸,拿扇子虚拍我一下:“女人真是的,本身还没嫁,便说这些没端庄的话。”

刘离离欢乐道:“既是姐姐的东西,那mm也不推让了,多谢姐姐。”

我合目叹道:“他是内心过不去罢了。”

理国公府变故乍起,如一记闷棍打在我的头上。心头一片茫然,不知该说甚么。小钱谨慎道:“现在少夫人已经去了。想来蜜斯拜托大人的事情,也能够不消办了。”

我一怔,松阳看着我道:“皇祖母还说到玉机姐姐了呢。”

松阳泣道:“父王不要母亲,不要松阳了。”

此时宫人寻到了坠裾,我便悄悄退出了椒房殿。芳馨满头大汗,好不轻易寻到了我,正要开口说话,忽觉我捏她的手腕,便立即噤声不语。

听闻采薇出事,我大惊道:“这是如何回事,你可问清楚了?!”

第二天,我命小钱送两幅画去睿平郡王府给松阳县主。因气候炽烈,小钱天刚亮就出宫去了,快中午才回宫。来悠然殿复命时一身汗酸气,一张脸像蒸过的海蟹,最奇的是,他双眼红肿,活像两只高举的蟹螯。我不由体贴道:“这是如何了?你哭过了?”

松阳年纪虽小,心机却敏感。恍忽之间,我想起四年前的夏季,高曜一头扑在我的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口声声道:“父皇不要母后了……”我甚而想起了我本身,当年母亲生弟弟朱云时,我也实在不痛快。

咸平十四年蒲月十三日,睿平郡王高思诚的正妃董氏因难产薨逝,睿平郡王哀思不已。丧事过后,太后将睿平郡王的独女松阳县主接进宫来扶养。松阳县主只要六岁,进宫以后也偶然读书,还是整日抽泣。太后命我常去济慈宫教她作画,哄她欢畅。又因宫中没有春秋相仿的孩子做伴,特命信王府两个庶出的蜜斯进宫伴随。这两个女孩儿甚是机灵,不过几日便哄得松阳县主笑了出来。她们虽是亲王之女,因母亲在宗谱上知名,故不得受册封位。太后念她们伴随县主的功绩,便命天子册了亭主。

【第二十节 甑已破矣】

我叹道:“陛下能想通,后宫才气安然度日。”

我叹道:“君命难违,真到了那一日,也只要抗旨了。便是一头碰死,也不嫁。”

我周身一紧,一股寒气袭上心头:“那皇伯伯是如何答的?”

刘离离只是笑,奉侍她的姑姑琳琅在后道:“我们女人才刚升为正七品女史了。”

她远嫁北燕,他亦娶妻,不过三年罢了,恩典便烟消云散了么?情之翻覆,竟如此之快。当年升平长公主越禁与谢方思相会,“碾墨为酒,赋景成诗”。为了粉饰行迹,采薇还为长公主做了很多绣品赠送后宫诸人。如此看来,连采薇的一番痴心,都错付了。

我总觉得升平长公主和理国公世子谢方思曾经有情,我总想起当初那封情词诚心的信:

我的手一颤,冰冷的汤汁洒在乌黑的长裙上,洇出一片阴翳:“陛下定是大怒,降罪理国公世子了?若只是斥责,想来也不消长跪请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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