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当中,风雪如怒,尸身山积,积雪朱殷。号令声、惨呼声、追杀声铺天盖地、振聋发聩。庞大的伏围圈内,建州兵士、乌拉兵士,一簇簇、一堆堆搅作一团,刀枪相击、血肉横飞。

那铁杖帮帮主司徒寇,倒是几次去到东盟,胶葛已属东盟的湖广鱼山帮误伤其帮众之事,不依不饶,软硬不吃,如附骨之蛆,滋扰不止。

金寓北转头看去,见东北二十几步远的将台上,一名高大凶蛮的将军正躬身应诺:“贝勒爷!”在他身前坐着一名脸孔刚正、神情崇高的乌拉将军。

“博洛?如何是你?你如何到了这里?”

只听那乌拉贝勒说道:“看到阵中向这边带轻骑抵触的人了吗?那是努尔哈赤的次子,叫做爱新觉罗代善,传闻说他勇冠全军,你带这几名关内军人去把他拿住,杀掉他建州的神情威风。若拿不住,就让他毙命在这里!”

开初说话的人道:“如何不是真的,你看我双脚在河冰上都冻烂了,这是杀了建州兵,夺了靴子跑返来的。若不是为了阿库里,我八辈子也不到这杀人场来!”

那将军头戴金盔,身穿金甲,神清气朗,儒雅沉稳但不无严肃。

接着又听他抬高嗓音道:“不但是国主贝勒在上游土谷山口河冰上被害,几近全军淹没。建州那些下流的兵马,又奔驰到了这里。建州强援马上就要来表里夹攻,这里也是凶多吉少……”

那秦笙、冯四海、周快意,皆因妄劫东盟车队、器物,而被金寓北或其他堂主、师弟严惩过。

金寓北目示穆哈连,穆哈连会心点头,指导一众乌拉降卒水银泻地普通,分头插进乌拉兵士当中。

“啊!”“切勿大声,免得别人听到。”

这“免得别人听到”却恰好让人能听获得。

金寓北手挺长枪,渐渐挤到了重围内。看到重围当中弯刀翻飞,人头翻滚,马踏积尸、血肉恍惚。乌拉、建州兵士折腿断臂者更多,哭喊哀号之声撕心裂肺,令人惊心动魄、心胆俱裂。

金寓北叫过穆哈连,指着正西乌拉人马麋集处道:“穆哈连将军,临时收起大旗,不要镇静,由南面绕畴昔,渐渐靠在他身后。”

本日,这五人会合关外乌拉贝勒身边,大名鼎鼎的关内江湖豪强,竟在此成了乌拉兵将,且俱都与东盟、甚或说与金寓北有仇隙,如何不令金寓北大是心惊。

重围内犹有两部建州轻骑,如嗜血疯魔,纵横驰突,来往斩杀。全部疆场之血腥惨烈,直夺人灵魂,令人发指,叫人胆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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