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二)[第1页/共4页]

是该彻完整底地断念了呵!出岫不但送来这张纸、这根弦,更言明将永不再操琴。他能获得她的谅解与器重,已该万分满足了,另有甚么苛求呢?再持续死缠烂打下去,只会更遭到她的鄙夷鄙弃罢了。

每年的八月十四,应元宫都要筹办中秋夜宴,广宴重臣家眷。这宴会虽是皇后置备,可遵循礼法,叶太后也须得列席。为了赶在中秋夜宴之前回到应元宫,她并未在烟岚城逗留太久,七月十八便出发返回京州。

叶太后非常心疼,畴前她一向不催促聂沛潇结婚,总感觉爱子抉剔,再等几年也无妨,总另有更年青的、更美的闺秀接连冒尖儿,即便相差十来岁也没甚么。

而作为叶太后本人,在得知了出岫就是晗初以后,她也并不但愿聂沛潇与之连络,平白教云氏和赫连氏、明氏嘲笑,丢了皇室的庄严与脸面。

天授帝与淡心齐齐举目看来,见是叶太后站在门口,一并唤道:“母后(太后娘娘)。”

这番话胜利勾起了叶太后的一腔肝火,她冷哼一声,大为不满隧道:“还不是中了谢描丹的狡计,不但没能让出岫夫人离开云氏,还白白给她涨了脸面!”

“为了出岫夫人?”叶太后问道。

八月十五当日,天授帝体恤重臣欢饮过分,又适逢中秋佳节,便下旨罢朝一日。叶太后见机会恰好,便带驰名帖去了圣书房。

一起上紧赶慢赶,刚幸亏八月十三返回了应元宫,而皇后庄萧然已将夜宴之事安插得妥妥铛铛,半点也无需她操心过问。一顿中秋夜宴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正殿里,天授帝与重臣畅怀痛饮;后殿中,叶太后、庄皇后与各家女眷衣香鬓影。

每次一提起本身与谢太夫人的恩恩仇怨,叶太后老是说个没完没了。天授帝唯恐她此次又是如此,赶紧止住话题,劝道:“母后且放宽解,不必为这闲事气恼。”

此话一出,叶太后神采顷刻一白,呵叱道:“你胡说甚么!”

叶太后见过淡心几次,也晓得这名女官的身份来源,再遐想起出岫夫人及爱子聂沛潇,不由暗叹云氏多出祸水红颜,主子是,奴婢也是。

“好!这才像话!”叶太后颇感欣喜,想起爱子的肩伤,又摸索着扣问:“烟岚城气候暖湿,四时多雨,倒霉于你的伤势规复。不如让你皇兄换一处封邑给你?我瞧曲州、惠州都不错,离京州也更近。”

聂沛潇薄唇紧抿,再看向锦盒内的琴弦:“出岫……”他双唇发颤,死死盯着那根断弦,唯能说出烙在心头的这个名字,除此以外,再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彼时天授帝表情畅快,正立在案前疾书练字,女官淡心在一旁细细研墨,也看得津津有味。叶太后表示内监噤声,在门外看了半晌,才轻咳一声打断两人。

叶太后顺势将手中的帖子递上,笑言:“这上头有几名闺秀,是哀家给潇儿选的诚王妃。圣上无妨猜一猜,哀家最中意哪一个?”

叶太后没有想到,聂沛潇看似不通政事,内心却清澈如此,已将这些弯弯道道摸得一清二楚。而她竟也无话可说,唯有沉默。

“这只是其一。”聂沛潇俊目出现丝丝波纹,迷蒙的目光突然清澈:“曲州是您的娘家,惠州是水陆重地,这两个处所虽不如房州富庶,但皇兄都不会让我去。”

她瞥了一眼淡心,淡淡道:“哀家与圣上有要事相商,你临时躲避罢。”

“永不再操琴……”聂沛潇呢喃反复着这一句,再也说不出旁的话语。惭愧、悔怨、动容、唏嘘、哀痛……终究都化为了这一句话,略微嘶哑的嗓音,倒是非常果断的态度:“既然她不再操琴,我亦永不再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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