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二)[第2页/共4页]

情爱之事一如流沙,攥得越紧越轻易落空。他尽力过,珍惜过,余下的唯有交给宿命。可恰好,宿命如此多情,但又对他如此无情……

聂沛潇不该承亦不反对,沉着神采并不表态。

叶太后见状更加心疼,赶紧以双手握住聂沛潇的左手,试图掰开:“快放手,你现在在这儿不珍惜身子又有何用?你们总归是没得能够了。”

叶太后低头,对爱子亦感惭愧:“她压服我了……我分歧意你娶她,侧室正室都不可。”

“好。”聂沛潇削薄的唇如同锋刃,微微上勾一笑,立即刺痛叶太后的双眸。但她也心知肚明,出岫夫人外柔内刚,看似柔情似水,实则性子刚烈,威胁利诱对其而言毫无感化。更何况堂堂云氏当家主母,又曾与云辞有过一段令人怆然的凄美爱情故事,如果换了谁,也该“曾经沧海难为水”。

天授帝接过名帖,大抵扫了一眼,忽而神采一沉,冷声回道:“倘若朕没猜错,母后是看上了曲州谢家的谢佩骊——谢太夫人的侄孙女。”

“天涯那边无芳草。”叶太后软语劝道:“那出岫夫人虽美,倒是个二十多少的妇人,不但出身风尘,又曾落过孩子,与你并不班配。你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大师闺秀、小家碧玉,放眼南北任你遴选。”

叶太后并不否定,只笑道:“你现在身子不好,还胡思乱想甚么?好生养病最为首要。”

淡心没想到叶太后第一句话便如此生硬,一时有些怔愣,看向天授帝不知该如何回话。天授帝微微点头表示,她才觉悟过来,赶紧辞职。

“佛曰,不成说。”叶太后轻笑:“届时你就晓得了。不过不管选谁,定要让谢描丹大吃一惊。”

是该彻完整底地断念了呵!出岫不但送来这张纸、这根弦,更言明将永不再操琴。他能获得她的谅解与器重,已该万分满足了,另有甚么苛求呢?再持续死缠烂打下去,只会更遭到她的鄙夷鄙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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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一眼淡心,淡淡道:“哀家与圣上有要事相商,你临时躲避罢。”

叶太后顺势将手中的帖子递上,笑言:“这上头有几名闺秀,是哀家给潇儿选的诚王妃。圣上无妨猜一猜,哀家最中意哪一个?”

天授帝与淡心齐齐举目看来,见是叶太后站在门口,一并唤道:“母后(太后娘娘)。”

叶太后从中看出了几分奥妙之意,转而再问:“此次哀家私行做主,在云氏的贞节牌坊上题了首诗,圣上不会介怀罢?”

闻言,聂沛潇怔怔转过甚来,反应半晌才道:“您本日去云府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聂沛潇仍旧放不下心:“儿臣近些年决计冷淡娘舅他们,便是担忧皇兄多疑。您最好也考虑分寸,别让皇兄伤了心。”

天授帝凤眼微眯、似笑非笑:“母后这是对云氏不满?还是对朕的女官不满?”

“为了出岫夫人?”叶太后问道。

聂沛潇并未挽留,只是安静地问道:“您看中了哪家的令媛?”

“想过甚么?”叶太后佯作不解。

“是我令她绝望了。”聂沛潇肉痛不已,亦是悔怨不已:“早晓得她一向收藏着这首诗,我必不会听信云想容片面之词,毁了她对我的信赖……”

泛黄的纸张被聂沛潇紧紧攥在手中,而他不肯松开的,实在是那段泛黄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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