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挺快,一眨眼就到了万岁爷的寿辰。这一回不是逢十整寿,故而也无甚么浩大的庆典喜宴,不过是在畅春园中安排家宴,与众妃子阿哥及靠近大臣们同乐罢了。

自打晓得了自家外祖那边儿钱的来路竟然是高士奇收受的贿赂,而高士奇又是个名义上的五爷党,胤祺就觉着这事儿实在不靠谱得很——就依着自家外祖做事的稳妥,哪能够真就把钱往家里捞?准是一转手就弥补进辛者库里头去了。那些个地步庄子的搭不出来又不好变卖,就得自个儿掏钱往里头加添,这么一来二去的,只怕郭络罗家迟早都得被掏空了。

胤祺这两日都被自家皇阿玛坑得找不着北,可算是有个弟弟能摆一摆当哥哥的威风,含笑照他额顶轻拍了一把,又拿帕子替他拭了拭一起跑出来的薄汗:“本想着叫你跟四哥在一块儿能学的慎重点儿,倒是一点儿没能学着——这一回四哥也跟着下江南来着?”

“你又惹甚么事儿了?”

他还是当年去尚书房找自家四哥的时候头一次见着的这位李光地,当时只觉驰名字耳熟,却想不起来究竟是打哪段剧情里头听过,厥后也就没再多想。方才冷不防听着小九儿提起《南山集》,这才想起这李光地恰是独一的一个四周驰驱力求救援戴名世方苞等人的重臣,这一回他却也策画着把对方拉上车,看看俩人一块儿能不能合计出甚么好主张,把这事儿给尽能够停歇下去。

恰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畅春园里头也是一片朝气勃勃好不热烈,胤祺一早儿就到了院子里头帮着办理安插,目睹着已忙活的差未几了,就闻声远远地传来了少年清澈的嗓音。

“大人不必如此,事儿都是人做的,兴不必闹得惊天动地就能给了了,却也算是一桩功德。”

胤祺看得闹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抬掌抵住了一个的胸膛,寸劲儿微吐便给送了出去,反手剪住了另一个的胳膊,不由分辩地别到身后往地上一按:“一个个儿的都长本领了是吧?都给我上一边儿趴着去,今儿我一块儿的揍!老十三你不是不晓得拦着么?也给我上那儿一块儿趴着去,他们俩挨几下,你挨双份儿!”

“要看看安排,我在直隶种土豆呢,一共七州三厅十二个府,我跟于大人磨了三年,直到客岁夏季才叫着大半的地界都试种了下去。四蒲月份就要出收成了,我还得下去盯着点儿。”

“四哥去了,另有七哥、十哥也去了,剩下的都在京里守着来着。”

“没有!我就是——就是年前《南山集》那事儿连累到了个叫方苞的,八哥替他讨情,惹了皇阿玛不欢畅,我就帮着劝了两句。成果皇阿玛平活力,下江南都没带着我俩……”胤禟心虚地应了,边说边瞄着胤祺的神采,随时筹办下落荒而逃,免得再挨上一顿揍。屏息凝神地等了半晌,却见着自家哥哥没甚么恼色,反倒是正神采凝重地思考着甚么,忍不住壮着胆量道:“哥,你想甚么呢?”

胤祥打小儿几近就是胤祺一手带大的,在这个哥哥面前一贯乖顺。笑嘻嘻地任他给自个儿擦汗,又眼疾手快地从边儿上正捧着果盘摆位置的小寺人那儿顺了个苹果,心对劲足地咬了一口:“五哥,你此次返来能不能多待些日子?”

胤祥天生就对这些个政事敏感,目光也极毒,常常都能抓着最要紧处动手。这些年叫胤祺着意带着教出来给自家四哥帮手,除开兵事非论,于这政事一道上几番历练,也已模糊显出当年阿谁乱世侠王的影子,叫胤祺见着欣喜不已:“还不错,晓得念着四哥这一边儿,没一头扎进那丰台大营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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