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早就听梁公公交代过一遍了,此时倒也不觉着不测。只是这类景象下还不得不叫走正门的怕也不是甚么平凡人物,如果哪位阿哥来了,主子不在,他总得畴昔迎上一迎:“我们也传闻了,这才特地绕了后门返来——这一回是如何回事儿,又是谁畴前头出去的?”

梁九功去得快返来得也快,未几时便带人端了一碗八宝糯米莲子粥跟几样精美的点心、一碟子自来红回了南书房,给胤祺放在了他常日里常坐的那一张桌子上头。见着万岁爷兴趣恰好,便也笑着多了句嘴道:“阿哥不晓得,这才是万岁爷给您留得一份儿,转头您怕还得吃上个十几份儿、二十几份儿的——中秋宴的时候主子鄙人头服侍着,见着十八阿哥都偷偷往怀里踹,说是要给五哥返来留着吃呢。”

“用不着包涵分,他也是朕的儿子,能做出这类事儿来,就该有胆量接管这么做的结果。”

“那儿子这回还做了主考官呢,可也到现在都还没闹明白那八股文如何作。”

“这是好东西,里头尽是民气民意,哪是随随便便说吃就吃了的?”

康熙无法地摇了点头,很有几分头痛地叹了一句。胤祺一想起他们兄弟里这个画风清奇的大哥,却也只觉着一阵阵地犯头疼,何如父母命不成辞,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诺了下来,筹算转头想想体例,极力包管能心平气和而不诉诸暴力地跟自家大哥好好地聊上一聊:“对了,皇阿玛——明儿朝集会不议山东的事儿?如果议的话,儿子还得从速找人写个折子……”

感受自个儿实在已经好久都没机遇端庄耍一耍帅了,胤祺只觉着满腔的愁闷又深了一层,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嘟囔了一声。康熙早晓得这个儿子的性子,摇点头无法发笑,扶了他的肩温声道:“你的身子毕竟才好点儿,别老想着上蹿下跳的折腾,听话。等将来你身子好了,想如何过瘾都由着你……”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可最会劝这些个肇事的人了。”

贪狼对着外人的话一贯未几,笑了笑微微点头,便带着他一起绕到了王府后门。也不叫门房来开门,只是身形一纵便轻巧地够住了树枝,在墙上略踩了几下借力,便悄悄松松地翻过了这一道矗立的围墙,从里头把门翻开了:“出去吧,今儿先安息一早晨,明天去宫里头接主子。”

康熙一本端庄地笑着解释了一句,又不知从哪儿取出了那一把他当初送的扇子,照着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一把:“快用饭,一不在朕边儿上了就饥一顿饱一顿的,你是筹算跟你二哥似的,也把自个儿的胃给折腾坏了么?”

“喳。”梁九功忙应了一声,正要出去传话,却又被康熙叫住了:“阿哥还没用膳,叫他们弄些平淡的吃食上来,再把那自来红的月饼混一盘给阿哥尝尝。”

“你二哥倒是没折腾甚么,自打你走了就没再闹出甚么动静来,倒是你大哥不知听了谁的撺掇,整日里上蹿下跳的没个循分。偏他又实在太不着调,跟他活力都觉着实在不值当——你偶然候就去敲打敲打他,叫他循分些,没阿谁脑筋就别学着人家耍甚么心机,耍得跟把式似的,就他自个儿还觉着挺欢畅。”

胤祺轻叹了一声,淡声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说。梁九功却模糊听出了他话音里头的深意,忍不住低声猎奇道:“阿哥,那何焯到底干了甚么?万岁爷刚得了信儿的时候还奇特呢,说您不该是那种不留背工的人,这废了主考官自个儿顶包挨苦受累的,实在不像是您的风格……”

胤祺笑着应了一句,几口把碗里的粥喝完,又拿了一块自来红渐渐吃着,顿了半晌才缓声道:“皇阿玛,这事儿是老十的错不假,可到底是如何回事,我们内心头也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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