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蒋勋抬了抬眼皮,只见杨平满脸老皮的脸上暴露一抹慎重,明显是听出来了。

“这件事怕也是德阳公主一力促进的。”蒋勋叹了口气,与杨平说道。

偏生两家都是京都中响铛铛的名声,这下闹的,连带着蒋府都没脸。

岂止蒋府没脸,蒋勋也没脸了,这儿子没教诲好,上朝下朝都被同期的老臣戏谑几句,虽说友情在那儿,也没甚么歹意,可毕竟不是甚么有脸的事儿。

“唉,现在皇上正心心念念的,怕是听不出来啊。”杨平有些难堪,这个时候他往尖上撞,还不得被皇上一剑捅穿了?

还是说,这只是这个老寺人的推托之词?

德阳公主只冲要皇上撒撒娇,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杨平是他最信赖的近臣,说句话有何难?

蒋勋愣了一会儿,才无法的叹口气:“她是老夫的门生,她的本事如何,老夫最是清楚。现在她被皇上束于后宫,看似斩断统统牵系,可仍然妙手眼通天,鞭策京都各大权势暗潮涌动的方向。蒋府毕竟已稀有百年基业,不怕因她的行动毁于一旦,不过若真是她的运营,怕是京都各大权势伤筋动骨在所不免。到时,我们大商朝的气数真被她折腾怠尽……”

杨平也明白这个事理,他本觉得德阳公主已断了左膀右臂,被困于后宫,迟早会被皇上收伏,可现在看来,她仿佛还能兴得刮风波,之前的那些表示,怕都是利诱皇上的。

杨平可贵有空,蒋勋是实在无法,只得把杨平喊来,想探探皇上的意义,也想晓得这段时候皇后足不出户的启事。

“皇上宠嬖德阳公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只是皇上对她的宠嬖应有些限度才是,不然红颜祸水,累及萧蔷啊!”蒋勋紧紧盯着杨平,一字一句的道。

京都中张贴出来的卖身契被蒋府的人拿归去给蒋百川看,把蒋百川气个半死,他这边儿方才接了皇命,那边儿南宫明就给他脸看,他这腹背受气不说,还把老脸丢尽,气得差点儿吐血。

京都中谁不晓得他是皇后的爹?本来说他为了争一个小妾,把人家小妾的未婚夫害死了,现在官司不了了之,又加了一条,和至公子南宫明争通房,人家至公子感觉只配当通房的女子,他领返来端庄给了个姨娘的位子,这不是自降身份是甚么?

“便是德阳公主促进的,蒋老又待如何?”杨平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的问道。

这么短的时候,皇上不成能对德阳公主放下统统戒心吧?

杨平喝了口蕴着芬芳香气的闻林,内心道,常日里到蒋府宣旨,连口水都讨不到,本来他们蒋府也有御用的好茶啊。

是以,蒋勋仅这件事,骂了蒋百川不知多少回,只要听到一点儿风吹草动,蒋百川必定要到蒋勋的书房挨骂,以是比来这段时候,蒋府内从上到下不管是主子还是主子,见着蒋百川都绕道而行,蒋百川见到蒋勋亦绕道而行。

蒋勋微怔,略显迷惑的问:“为何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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