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日高照,风云陡变,暴风卷起一地落叶,承平猛地抬起双手,蕴了十成掌力,抬头怒喝一声后……

尚未出招,门口俄然传来一阵吼声,刁悍到无可违逆的剑风劈碎了宁瑟的法阵,再差一点就要堵截她的手臂。

他自小受尽父母宠嬖,从未吃过甚么亏,只晓得旁人待他好,他也要尽力回报,旁人待他不好,他大能够避开他们。

兰微仿佛看到救星,眼含热泪迎了畴昔,扑通一声跪在宋河仙尊的脚边,言辞悲切道:“师尊,承平师弟找宁瑟下战帖,却被她打断了仙骨,我们为他鸣不平,差点也要被剜骨剥皮。”

“呵,真是笑话。”宋河仙尊手扶木桌,朗声应话道:“我宋河固然护短,却也当得起奖惩清楚这四个字,想当年在天虎帐里练习兵卒时,功功过过我向来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可有你玄音说话的份?”

他道:“但现在,我非要亲手废了宁瑟的仙骨!”

另一名仙尊道:“依我看,事关严峻,得把统统人带去刑堂鞠问了。”

祝腾仙尊咳了一声,适时插话道:“好端端的,扯虎帐何为?宋河,你这话说得有些跑题吧。”

宋河仙尊乃是昆仑之巅申明远扬的师长,宁瑟觉得他多少会分清是非,体味事情颠末再下定论,却不料他竟然一掌拍碎了门板,肝火实足道:“好个宁瑟,真觉得昆仑之巅是任你撒泼的处所么!”

他道:“想必是我凤凰一族避世太久,在坐仙尊已经记不得我们了。”

兰微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一旁有别的仙尊想劝他沉着,闻言也哑然失声。

宁瑟愣然,心想哪怕她被猪油蒙心,也断不会看上这类人啊。

或许承平当真想经验宁瑟,可惜他们二人气力差异太大,宁瑟的剑风压得他喘不上来气,更不消提闪身拿短匕刺伤她。

宋河仙尊甩开手中血书,声音冷如腊月寒冰:“宁瑟这顽徒动手如此暴虐,若按我说,非得拔了她的仙根,废了她的仙骨,替我们昆仑之巅清理流派。”

他抬手扔下战帖,拔剑时带了凛然杀气,冲着宁瑟大声喊道:“你不但给我戴了绿帽,害我平白无端遭人嘲笑,现在更是连认都不认我,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宁瑟一跃而起,手中长剑蓦地化作虚影,她心中有怒不再多言,势要将这些人十足打一顿。

她正如许想着,俄然瞥见刑堂大门猛地翻开,门外祥云铺了十里,两边列队持剑的侍从排了一起。

兰微本意恰是要激愤她,见她如此上道,唇角挑出一个笑:“这话从何提及,你打断了承平的仙骨,如何还美意义强词夺理?”

兰微花容失容,抬脸望向宁瑟时,竟是声泪俱下:“宁瑟师妹,我们同是昆仑之巅的弟子,你怎能动手如此暴虐?”

宁瑟静了一阵,仍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因而应了话道:“你想和我参议一番,但是我熟谙你吗?”

祥云环绕,鸾凤和鸣,浮光染尽沉沉夜幕,来者身着一袭华裳,不但身量矗立颀长,容形表面也极其俊朗。

“跑题?我哪一句跑题!”宋河仙尊怒上加怒,语声倏尔拔高道:“玄音惜才,我也惜才!”

玄音仙尊心下一惊,暗道真是好大的场面。

话音一落,那青衫男人便开了口:“你们不要曲解了兰微,是我想和宁瑟参议一番。”话语一顿,又接着道:“请了兰微和其他师兄妹来这里,无外乎给我们做个见证。”

玄音仙尊感觉他冥顽不灵,当下便和他撕破了脸,“掌门仙尊云游在外尚未返来,遵循昆仑之巅的法典,轮不到你个宋河仙尊发号施令。”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