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的确不敢信赖,碍着是范通所奏,现在又盛宠范家那对姐妹,也没出言质疑,只说留在案前渐渐看。

永昌帝大怒,抬起御案上用以安排的泥金镇纸,重重砸在御案上。

看来韩镜还是情愿保护甄相的,永昌帝稍稍放心,遂看向韩蛰,“那就由锦衣司查办。”

父子商讨过后, 便由范自鸿赋闲进京, 向宫里两位娘娘问安, 一则为甄家的事, 二则邻近山南,能就近再用些手腕,将蔡家往跟前招揽。

……

仿佛他身边信重的人,从早前的田保,到范逯,再到现在的甄嗣宗,都罪过滔天似的。

范通得知,瞧着桌上那一摞密报, 拊掌大喜, 立即将范自鸿叫到跟前商讨。

但甄家毕竟是太子娘家,又是他在都城的倚仗,若非迫不得已,永昌帝哪能割舍?

永昌帝哪怕懒得翻看内容,光是瞧瞧一摞摞奏折堵在面前的架式,便感觉头疼至极。

御史台虽是韩砚统领,却非众口一词。

“臣有事奏禀。”韩砚手持笏板,姿势恭敬端方,“本日有御史参奏宁国公甄家听任嫁人豪奴仗势欺人、草菅性命、剥削百姓等数十条罪行,臣职责地点,也曾查访求证,都城百姓对此群情纷繁,民怨沸腾。若听任放纵,终会伤及朝堂颜面,皇上英名。甄相为国事劳累,是国之栋梁,如有人辟谣肇事,宜查明事由,还甄相以明净;若确有其事,也该惩办涉事之人,停歇民怨。”

他烦躁气愤地胡乱扫过,触目所及,均是甄嗣宗的名号――

甄嗣宗被刺得重伤,有在朝臣群情的风口浪尖上,已有好久未能上朝。

刑部尚书当然有点严明之誉,却也是甄家故交,手底下亦有甄家姻亲。

他的连襟、他的内兄和内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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