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这把年纪,儿孙都已成才,二房韩徽和梅氏的孩子都能在他膝下叫太爷爷了,现在韩蛰这边重孙出世,说不欢畅那是假的。

饭罢,宋姑带人将碗盏收走,韩蛰便坐在榻旁,手臂一伸,将昭儿捞进怀里。

先前伙同范自鸿将田四偷梁换柱,去戳韩蛰的老虎鼻子,筹算将黑锅栽在侄子头上,借韩蛰的手压兄长的气势,他借机调拨底下兵将,以蔡源中行事细致,给山南招来祸害为由,收拢军权。

这宗大事说罢,话锋一转,道:“昨日傅氏诞下个男孩,祖父想必闻声了?”

相府里毕竟还须敬着长辈,她分得清轻重。

谁知韩蛰岿然不动,没敢去挑衅蔡家的军权。

韩蛰也没往书房里走,只站在韩镜身边,帮着扶花枝,低声说了在山南的安排。

韩蛰天然晓得,眼底浮起些笑意,将她圈在怀里,“晌午想吃甚么?”

……

“有股奶香。”

令容嗔他,将昭儿抱过来,取了襁褓包住。

“叫爹!”他抓住两只嫩藕般的手臂。

令容的事算是祖孙间横亘的罅隙,韩蛰也不提旁的,只说想给孩子取名韩昭。见韩镜并无贰言,端倪间锋锐稍敛,续道:“昭儿序属嫡长,府里也盼了好久,到满月时自须办一场宴席。这事母亲会筹措,届时请来宾,宋建春和傅益都会过来。本日淮阳候曾向我道贺,想必也会派人来。”

晌中午抽暇回府,给令容做了银鱼汤,后晌从衙署返来,便往藏晖斋去。

降落的声音还在耳边缭绕似的,那眼神像一簇火苗印在心上。

他说的三位都是在朝堂于韩家有助力的。

韩蛰倒是波澜不惊,随便寻个查案的由头将俄然出京的事敷衍畴昔,威仪震慑下,旁人也不敢有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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