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土不平吗?在都城海量,到这儿没喝几杯,就醉成如许。”

尚政体贴,去倒了水给她。

韶华正茂的时候,谁的动心不是始于见色起意?

“跟这些石头有关?”韩瑶瞧着上头成双成对的名字,忍不住笑了,“我猜……是结婚后刻上名讳放在这里,求姻缘顺利。”

“那里?”

“情愿吗?”尚政觑着她,英挺眉峰笑意朗然。

这一带物产丰富,宴席上菜肴美酒有着与都城别样的风味,韩瑶吃得欢乐,也喝了很多酒,回住处的时候,眉眼间便带着醉后涣散的笑意,两颊微酡。

“当然。”尚政随身带着匕首,当即从近处挑了块扁平的圆石,擦洁净上头灰尘,锋锐匕首缓缓游走,入石三分,将两人名字刻好,打量半晌,也放在松树下。

韩瑶当然记得那景象,靠在尚政肩上,笑意更深,“见色起意!”

这一带山川奇秀,峰岭纵横,夏季里天高云淡,骑马沿着蜿蜒山径走,满目绿浓阴翳。畴前尚政在西川时,常会抽暇呼朋唤友,来此处玩耍射猎。现在有了娇妻,便没带旁人,伉俪俩纵情游猎,后晌时到达峰峦峰顶。

竟然真是如许老练的商定。

“兄弟们放的。”尚政亦蹲身捡了几块,看罢上头的名字,脸上笑意便愈来愈浓,“飞鸾峰下有做寺庙,专求姻缘的,方才看到了吧?”见韩瑶点头,续道:“本地人说这是座神山,求姻缘很灵验,那寺里香火最旺。”

韩瑶小口抿着,想起方才的宴席,便问道:“那位穿水红衣裳的,就是孙女人?”

“谁醉啦?”韩瑶才不肯意承认,因克日玩耍得欢畅,只眯着眼睛笑。

韩瑶向来都是坐不住的性子,先前韩家处境特别,她在都城时得空便去外头散心骑射,却不敢离都城太远,免得被人盯上。这回有了长公主的侍卫队,又是韩蛰当政,不似畴前路途凶恶,便高枕无忧,且行且乐,走得很慢。

蔡源中怒而怨怼,欲集帐下众将之力勒迫韩蛰承诺。

韩瑶不会介怀此事,只是感觉猎奇,本日席上留意多看两眼,果然容颜出挑,遂感慨道:“冰肌玉骨,辞吐出众,还真是个可贵的美人。这一起走来,也算是开了点眼界,这些女人水灵仙颜,还真不比都城减色。住在这一带,也算是眼福不浅了。”

韩瑶惊奇,捡起一块瞧了瞧,“这是?”

西川节度使尚威是尚政的伯父,也是个油滑老成的人物。

在都城时韩瑶因没机遇出京,又常听西川物华天宝,风景绝伦,便常跟尚政问些西川的风土情面。尚政便说给她听,顺道讲些在西川历练时的趣事。有一回喝了酒,说得兴趣正浓,一不留意便将尚威曾为他物色婚事,要将益州最出挑的美人娶给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真?”

尚政搀着她,闻着那淡淡酒气,甚是无法。

这事情当然没成,那孙女人当然貌美,却非尚政想要的,直言回绝。

听得长公主驾临,尚威天然设席接待,叫妻女儿媳作陪,一团和蔼。

……

一行人逛逛停停,两个半月后,才到达西川节度使地点的益州。

韩蛰遂允了她,命尚政将手头的事交给帮手,免得担搁朝政。

“哪个孙女人?”

韩瑶笑而挑眉,“你也求过?”

客岁十月,蔡源中病重,向朝廷上书请以其子蔡穆为山南节度使,被韩蛰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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