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山川奇秀,峰岭纵横,夏季里天高云淡,骑马沿着蜿蜒山径走,满目绿浓阴翳。畴前尚政在西川时,常会抽暇呼朋唤友,来此处玩耍射猎。现在有了娇妻,便没带旁人,伉俪俩纵情游猎,后晌时到达峰峦峰顶。
“是吗?”韩瑶嘀咕,抬起手腕瞧了瞧,又捏了捏腰间。
听得长公主驾临,尚威天然设席接待,叫妻女儿媳作陪,一团和蔼。
“我不信阿谁。”尚政牵着韩瑶的手,掀了半边衣裳铺在青草上,让韩瑶坐着,手里把玩石块,“年青的时候,十四五岁吧,跟兄弟们登到这座峰顶,也是少年心性,做了个商定。”
“情愿吗?”尚政觑着她,英挺眉峰笑意朗然。
蔡源中怒而怨怼,欲集帐下众将之力勒迫韩蛰承诺。
她耍赖起来,尚政向来只能举旗投降,也没再多说,见她两脚踏实似的,走不太稳,进了屋便抱起来,将韩瑶放在榻上后,用心甩动手臂感喟,“就说西川美食太多,这一起走来,你又重了很多。”
遂睇着尚政,“不是我变沉,是尚将军疏于熬炼,没力量了。”
韩瑶这位金尊玉贵的长公主,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韩蛰即位一年不足,朝堂高低文臣武将尽皆归服, 气象蒸蒸日上, 北苑按例办了场马球赛, 甚是热烈。已封了长公主的韩瑶看罢,觉对劲犹未尽,在安息的空地里,提了想跟尚政去趟西川的筹算。
“走开!”韩瑶哪能听不出话里的含混,脸上更红,挣扎着今后靠在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