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待我很好。”

“醒了。”韩蛰随口号召。

令容毕竟顾忌他,只往里挪了挪,垂着脑袋,“没甚么,睡觉压的。夜深了,夫君早点安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刚好膏药抹完,遂搁在中间漆柜上,将两只手腕悬着,就着韩蛰撩起的被子,钻了出来。

“嗯。”令容点头。

白天公事繁忙,得空考虑琐事,这会儿见令容别扭,他便猜得是为昨晚逼她亲吻的事。

令容躲开,昂首看他一眼。他昨晚那么大力量捏的,转头就忘了?竟然装得没事人一样,还假情冒充的体贴,黄鼠狼拜年!她内心暗恨,气哼哼嘀咕道:“没事,被狗啃了。”

令容恼羞成怒,“你如何――唔!”后脑蓦地被扣住,惊呼脱口之前,双唇便被他封住。

“你有别的意中人?”

可爱!

逼仄的床榻间,满是韩蛰醉醺醺的酒气。

醉酒后勉强绷着的弦在她亲吻过来时铮然断裂,平日压抑的动机在那一瞬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柔滑的肌肤,香软的唇舌,小巧的娇躯,酒气令他唇舌枯燥,唯有肆意打劫,吸吮打劫。

“就为这个?”他问。

看韩蛰昨晚的态度,仿佛不想和离,如果记起那事,更不会松口了。

醉得不轻, 竟然还记得刨根问底!

令容懵了半晌, 才明白韩蛰的意义。背后是板壁, 前面是韩蛰的胸膛,她退无可退, 避无可避,咬了咬唇, 极力让语气陡峭, “我最后确切躲着夫君,但那跟表哥无关。夫君也不必疑神疑鬼,我畴前虽跟表哥相处和谐,却视他如兄长,没有半点旁的心机。”

令容欲哭无泪,背在身后的两只手腕被他捏得紧,扭了扭摆脱不开,只好道:“这件事等夫君酒醒了再商讨,我手腕疼,夫君先松开。”

她游移了下,决定让步,“说话算数?”

韩蛰对着水中倒影摆出个冷厉的神情,愣了愣,头回发明他竟然如此没出息,竟会为她一个亲吻欢畅得晕睡畴昔――就算他曾数次回味元夕那晚的亲吻,对见惯存亡的锦衣司使而言,这般反应也实在丢人了点,难怪令容今晨眼神古怪。

“那就不准再提和离。”韩蛰一锤定音,“我不会克你,更不会放你。”

像是做了场极美的梦,内心残留高兴舒泰,却记不清内容。

令容还没拿定主张,临时不想提示他,但手臂的酸痛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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