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婚(下)[第1页/共2页]

我曾对乳母说,做嫔妃究竟有甚么意义?就算是个小小的宝林,也要受那册封时的繁文缛节之苦,还不如做个平头百姓家的妇人费事。

邢国夫人、蔡国夫人和莒国夫人也都来了。

本日,他穿上了新制的国公朝服。持重的进贤冠和宽袍大袖穿在他身上,竟全无压迫累坠之感,反而将那清俊的面庞烘托得更加温润如玉。即使是早已经熟谙了他模样的家人们,看到他的时候,也无不暴露冷傲之色。

不远处的姜氏看她们一眼,没说话,目光还是清冷。

阿珞望着她,似懂非懂。

阿珞却不一样。她是第一回照着高门闺秀的模样盛装打扮,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走路都透着别扭。

明玉的目光落在那俊雅的身影上,瓜子在唇间“啪啪”作响。

“现在不就有了。”明玉嘲笑一声,看了看那命妇,道,“此等谷旦谤议上皇,是为大不敬。来人,除了她的诰命衣冠,撵入暴室,杖三十。”

“何事?”我问。

就算是那小嫔妃们简省了很多的仪礼,我看着也感觉累。

另一报酬我扶了扶簪子,轻哼笑道:“衣冠衬人,妾乡中有句老话,如何说的妾忘了。只记得粗心是,就连那流徙的囚徒,有朝一日穿上朝服,不是人才也像小我才了。”

祝氏也一副恭良之态,在明玉面前无话不答,温声软语,可谓和乐。

镜中,她的目光扫我一眼,而后,看向祝氏::“本宫常听人提起夫人,说夫人协理事件,对外命妇教诲有方。不知在洛阳城中,若外命妇犯了罪恶,如何措置?”

杨氏笑道:“二娘又胡涂,怎还说甚么国公,甚么至公子的。现在的国公,不就是至公子?”

而兄长也正式担当了爵位,成了新的郑国公。

没多久,祝氏等一众洛阳命妇来了。

实在就算是没见过他们结婚,我也晓得天子结婚是甚么样。先帝是个博爱之人,嫔妃一个接一个,比景璘可勤奋多了。宫里隔一阵子就要办那嫔妃升迁的丧事,虽远不如册后昌大,但大略如何,我是晓得的。

而那日顶撞邢国夫人的清河侯夫人姜氏,担负了本日我身边的女傧。她本就有些不苟谈笑,在一旁站着,很有些严肃。

中间的宫人忙应下。

“姊姊,”她小嘴微微撅着,向我问道,“这花冠和衣裳,我何时能卸下来?”

明玉倒是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见到祝氏以后,面带浅笑,嘘寒问暖。

“你但是国公家的闺秀,新国公的mm,今后这般打扮的日子多了去了,风俗也就好了。”明玉拉过阿珞,道,“今后切莫像你姊姊那样,为了不穿这身衣裳,宁肯整日待在家中,却又去撬了老友的墙角。”

“想当年国公活着之时,常与妾说,他这辈子建立无多,阿誉等几人又是幼小,上官家的期许全在至公子身上。”白氏拭着眼角,神采欣喜,“现在至公子终究得以袭爵,国公若泉下有知,定当欣喜。”

发明我看着她,她旋即收回目光。

天不亮,我已经坐在了镜前,任凭命妇和宫人们围着我忙繁忙碌。身后,明玉坐在榻上,落拓地吃着茶点,抚玩着,幸灾乐祸。

明玉和景璘结婚的时候,我是在场的。故而天子大婚于我而言并不陌生。

“便是当初下狱时,狱卒未曾给他脸上刺字。”她一脸安闲,淡淡道,“不然那脸配上这朝服可当真出色,风头定然压过你嫁给太上皇。”

她想点头,仿佛又怕头上那些叮叮铛铛的金饰掉下来,只“嗯”了一声。

杨氏看着兄长,亦是感慨:“看着至公子当下模样,妾却忍不住想起当年入府之时。当时,国公还算年青。至公子如果发福些,再留些胡子,倒是与国公的模样有几分类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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