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当即应道:“恰是我家仆人,未知尊驾等人但是前来驱逐我家仆人的故交?”

驾车的老夫转头低笑道:“回二蜜斯,另有十数里地便到雒阳城了。您能够出来瞧瞧,远处那宏伟的城池便是雒阳了。”

姊姊不由呆呆的望着木柱上的赋文,心中却如潮起潮涌。这是好赋文么?就赋文的体裁而言,这只是百姓的乡间俚语。自已等人常日虽说,但多是半文半俚,还经常的引经据典,若非饱学之士,底子谈无可谈。

一侧的曹孟德俄然拍腿大呼道:“此子莫不是原太原都尉,后受幽州牧刘皇叔所保举,方才调任至雒阳尚不敷一月的议郎何白何天明?”

一群人纷繁呼仆唤奴的叫喊着,唯独袁绍在旁细细的想着此人是谁。能有如此文采之人,当非知名之辈才是,为何自已却一无所知。

又行了数里地,只见一座官亭稀有十人悄悄而立,身后更有近百人的奴婢。瞥见牛车过来,有人扬声叫道:“来者但是陈留蔡伯喈?”

坐于车中的老者蔡伯喈不竟老泪如泉涌,口中喃喃的说道:“不料十二年了,雒阳城另有记得蔡伯喈之人……昭姬,明姬,速速扶为父下车,为父可不能在老友们面前失礼了。”

蔡伯喈也是非常难堪,聘请袁本月朔同去看木柱上所书的好文。初看之下,大家都不由轻咦一声,细看之下顿时个个连声赞美不已。

女童不满的白了姊姊一眼,说道:“姊姊,你太也端庄了些。固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你现在顿时就要嫁至河东了,不乘此时好好的玩乐一番,莫非嫁入卫氏以后,还能与在父切身侧这般自在安闲么?”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践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不御……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京师。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姊姊不由感激的看了mm一眼,但见mm正欢乐的看着注释手舞足蹈,却又不像。姊姊只得静下心机细观注释,看看到底是甚么好文,能让古灵精怪的mm大为赞美。

“好,好,好文,以乡间俚语都能做出此等好文,想来是特地而为之,目地就是想让人间略通笔墨之人,都能了然其之所思所想也。而我等观之,天然能够转为赋文,……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躇于山隅……妙妙妙。本初,这议郎何天明又是何人,何伯求,莫不是你族中人?”

“中平六年仲春,吾来到京都朝觐任职,畅游洛水。前人曾说此水之神名叫宓妃。因有感于宋玉对楚王所说的神女之事,因而作了这篇赋。赋文云:

一个轻和委宛的清丽声音从车中传出,说道:“姊姊暮年间就随父亲在雒阳城住过数年,早就看过了,也没甚么希奇之处。”

女童嘟着小嘴,与姊姊扶老父下车,只见老父老泪纵横,颤悠悠的抱拳与诸人见礼,共议旧情,女童却转头方向一侧,不去理睬这群男人们的行动。

一只枯瘦的熟行缓慢的拍了女童一下,肝火腾腾的喝道:“直呼为父之名,是为不孝。劝姊姊不修品性,一意的贪玩,是为不智。企图让为父迟些嫁女与河东卫氏,让为父落空信义,是为不义。我蔡伯喈贤明一世,怎得生出你般不孝不智不义的女儿来。真是气死我了。”

“此言甚是,我也来……”

“忠伯,雒阳城到了没有?”一个声音稚嫩的女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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