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蹙眉等了半晌,抱拳道:“智囊未动,吾料曹军不过虚张阵容,兴霸先去安息,等待将令。”

正焦心时,陈到也仓促赶来,甘宁忙上前道:“智囊必是睡着了,叔至快去唤醒他。”

王晖言道:“荆州兵新来,何不趁其安身未稳,彻夜前去劫寨?”

吕虔忙问道:“计将安出?”

陈到问道:“智囊要以静制动?”

诸葛亮笑道:“正所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岂能够一时成败论之?”

荆州大营中,兵士公然不如昨日来时精力,个个蔫头耷脑,不时打着哈欠,士气降落很多。

甘宁也猎奇道:“不知智囊冲突之争,孰强孰弱?”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辛毗以吾之矛对吾之盾,必笑吾自食其过。”

思考间,诸葛亮命甘宁去搦战,其他众将持续休整,昨夜被轰动很多人,各自放心歇息。

亲兵接过将令快步而去,门缝中一丝亮光透出来,却见一人道袍鹤氅,正盘膝打坐,恰是诸葛亮。

身后兵士点起火把,冲着山上挥动,顿时便听得一阵短促的鼓响,由远及近,荆州兵大营守军顿时警戒,两队兵马到营门处防备。

甘宁听到鼓响,顿时便冲到中军帐前,见帐中一片暗中,急呼道:“智囊,敌袭!此次你可失算了……”

吕虔点头道:“昆阳之战,张文远两次劫营,几乎有去无回,我等在此负担洛阳、中原安危重担,更不容有失,不成妄动。”

正争辩时,辛毗来到营中,闻谈笑道:“那孔明很有智谋,袭营必中其计,将军何不将计就计?”

此次公然荆州兵反应激烈,营中擂鼓鸣锣,数队兵马敏捷集结,往营外而来,转眼间便结阵待敌。

帐外脚步声远去,却见帐帘翻开一条缝,孺子递出一只锦囊:“请霍峻将军照令行事。”

中军帐中,甘宁见诸葛亮神清气爽,不由佩服,这年青人,倒真沉得住气。

实在荆州大营,远非辛毗看到的那般安静,营外看似只要平常兵力,营中实则雄师早已整齐防备。

辛毗言道:“吾等在此设防,既为保卫火线,亦为退敌也,若只守不攻,非悠长之计。今敌军锐气正盛,不宜撄锋,抢先用疲兵之计消磨其士气,以老其兵,再乘机破敌,或可与张将军相互照应,反败为胜。”

这还只是浅显守营兵士,可想而知关羽兵马多么威势,望着满天星斗,辛毗面沉似水,当年他弃袁投曹,恰是因曹军骁锐,河北军一触即溃。

“嗐,草率了,这不是智囊玩剩的么?”甘宁蓦地觉悟,拍着额头感喟而去。

洧水寨中,曹军也在全面设防,吕虔不顾伤势在对岸察看诸葛亮人马,待其走后,才回到大帐。

是夜半夜过后,辛毗来至山崖一处高台,见远处荆州兵大营摆列整齐,军士来往巡查,虽不算警戒,但井然有序,不由暗叹诸葛亮练兵有方。

次日一早,吕虔扣问军情,昨夜几次鼓声连他都被惊醒,敌军可想而知。

徐翕言道:“我等沿河设防,并无进兵之意,将军又受伤,诸葛亮定料不到我们敢去劫营,恰好攻其不备。”

初见效果,辛毗信心大增,叮咛亲兵如法炮制,不需定时放信号,或半个时候,或一个时候骚扰敌军,叫其彻夜不安。

辛毗见敌军不但行动敏捷,并且涓滴稳定,呼应之快让人赞叹,愈发忧心,敌军精锐远超他所预感,恐怕唯有豺狼骑才气与之比拟。

辛毗笑道:“无需出兵,二位将军尽管去守营,吾自有奇策,叫荆州兵日夜不宁,不日便生退意。”

吕虔道:“诸葛亮极善用兵,岂能不知防备?”

多次扰敌,旨在出其不料,即便诸葛亮多智,也难推测哪一次会策动打击,他不得不尽力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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