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虔点头道:“昆阳之战,张文远两次劫营,几乎有去无回,我等在此负担洛阳、中原安危重担,更不容有失,不成妄动。”
吕虔忙问道:“计将安出?”
次日一早,吕虔扣问军情,昨夜几次鼓声连他都被惊醒,敌军可想而知。
多次扰敌,旨在出其不料,即便诸葛亮多智,也难推测哪一次会策动打击,他不得不尽力对敌。
王晖迷惑道:“荆州兵本就势大,若不出兵,如何扰敌?”
实在荆州大营,远非辛毗看到的那般安静,营外看似只要平常兵力,营中实则雄师早已整齐防备。
甘宁迷惑道:“此话怎讲?”
诸葛亮轻笑道:“他扰敌,我也扰敌!”
沉默察看一阵,竟看不出敌营真假,辛毗微微蹙眉,传令道:“燃烧!”
“嗐,草率了,这不是智囊玩剩的么?”甘宁蓦地觉悟,拍着额头感喟而去。
诸葛亮笑道:“正所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岂能够一时成败论之?”
是夜半夜过后,辛毗来至山崖一处高台,见远处荆州兵大营摆列整齐,军士来往巡查,虽不算警戒,但井然有序,不由暗叹诸葛亮练兵有方。
帐外脚步声远去,却见帐帘翻开一条缝,孺子递出一只锦囊:“请霍峻将军照令行事。”
陈到蹙眉等了半晌,抱拳道:“智囊未动,吾料曹军不过虚张阵容,兴霸先去安息,等待将令。”
王晖言道:“荆州兵新来,何不趁其安身未稳,彻夜前去劫寨?”
辛毗言道:“可于嵩山、洧水分两支人马,以鼓号扰敌,荆州兵不知真假,定要防我劫营,整夜防备,不出数日,荆州兵不堪其扰,不管进退,必会生变,变则可反攻矣。”
这还只是浅显守营兵士,可想而知关羽兵马多么威势,望着满天星斗,辛毗面沉似水,当年他弃袁投曹,恰是因曹军骁锐,河北军一触即溃。
听闻荆州兵前两次及时布阵,到前面逐步懒惰,吕虔大笑道:“孔明啊孔明,昔日夏侯将军被汝狡计所算,某今以汝之道用之汝身,此所谓报应不爽也!”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辛毗以吾之矛对吾之盾,必笑吾自食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