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仇敌的慌乱,傻根右手俄然抓住一条木棍今后扯拉,将仇敌拖近后右脚横扫,把张中达勾翻在地。存亡存亡就在刹时当中,傻根顾不得理睬身上创伤,翻身爬起骑到张中达身上,右拳猛击。张中达满身无缺无损,力量又足,自不甘心坐以待毙,与仇敌厮打起来。

他游好长一会,预算着应当能看到岛上小山,转过身来,还是身处茫茫大海当中,那边有山头的半点影子,如是只好再游,前后看三回,都未能如愿,手脚已然灌了铅般沉重,每齐截下都要安息。游着游着,海上竟然刮起南风,一个个半人高的浪头打来,把他冲得今后退三尺。傻根心中不自不准望起来,真是屋漏又逢夜雨,自从动了离岛之心,四人一向留意风向,苦盼南风而不得,不料一落在海上往南游,南风就起,真是叫六合应,叫地天应。

“滚蛋。”傻根对他喝道。

浓烟散尽,三人躺在洞里,一人满身是血,一人没了头颅,一人脸上蒙了布。蒙脸那人被傻根一脚踢晕畴昔,现在醒转过来,他渐渐爬将起来,看到面前残暴的一幕,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叫道:“弟弟,弟弟!”叫得几声不听得回应,眼瞧得傻根躺在地下嗟叹,顾不得寻觅弟弟,拾起尖棍一步步走近,奸笑道:“臭小子,你不是很威风吗,现下看看你还如何威风,看你如何威风!”

傻根只瞧得胸口热血澎湃,不顾身材已经虚脱的劳累,大喝一声叫道:“停止,你们干甚么?”

傻黑没有理睬刘利,冲将上来张大口咬着张中达右臂,狠狠甩头,发了狂的野猪力量何其大,张中达惨叫一声,手臂被生生咬断撕离,痛得几欲晕去,傻黑甩开口中手臂,又朝他头颅一口咬下,獠牙穿透张中达脸颊,高低颚旋合,脑袋又急扭急甩起来,只几个来回,张中达便尸首分离,颈腔立即喷出热血,把躺地下的刘利喷了个正着,满头浑身都是又腥又粘的热血,可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顾不得理睬躺在身边的哥哥死活,爬起家来往洞外急逃。傻黑野性上来,欲把仇敌全数咬死,追将上去啃咬,只可惜它獠牙上还卡挂着张中达的脑袋,追上刘利无从下口,只把他撞倒在地,来回踩踏。

傻根禁不住一声惨叫,忍痛拔出木棍,急冲上前,右脚举高踢出,正中黑影脑袋,那人哼未能哼一声便即倒地。

洞内浓烟满盈,甚么也看不到。傻黑在内里呜呜叫着。

此时浓烟已稍淡,仇敌大抵方位可定,张刘二人急窜几步,提掍往傻根身上戳刺,傻根眼看就要丧生乱棍之下,俄然身后一声狂嗥,一物疾走而出撞向刘利,将他撞得重重翻身跌倒,本来是躲在洞里吓得簌簌颤栗的傻黑见得仆人危殆,顾不得惊骇冲出来护主。

傻根右手撑地渐渐今后挪。

二人突听暴喝,吓了一跳,齐齐转过身来,蓦地见到傻根站在身后,更是惊奇错愕,郑中达讪讪道:“小兄弟,本来你本身一小我返来了,害我们在海上找了半天,还觉得你撇下我们一小我走了呢。”刘利道:“对啊,根哥,我还说你不是这么不讲义气的朋友。”

“傻黑,傻黑,快出来,不消怕,他们不敢伤害你。”叫了几声,傻黑始终不敢出来,明显是被他们吓怕了。

奔驰途中,傻根心想这岛上没甚么能威胁到傻黑,莫非是张中达三人在打它主张?想到这儿,心中俄然一沉,如坠冰窟,艳阳天下,满身竟然颤颤颤抖!

傻根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以右手扒开棍尖,同时左脚抬起踢向刘胜右小腿。躲开木棍之余还把刘胜踢得单膝跪倒,跟着左脚再踢,击中下巴把他踢得翻飞出去。便在这时,洞别传来刘利的惨叫声,刘胜对傻底子大存惧意,现又被踢得下颌剧痛,两回杀不死他,已不敢再存杀人之心,爬起后当即往叫声处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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