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一十一 一年去尽一岁除 天成长兴成昨日(下)[第1页/共3页]

“一矢肃边疆。北贼契丹,西贼吐蕃,南贼南诏,犯我大唐边疆数百年,杀我子民、掠我财物,不成胜计,此三贼不除,朝廷无颜面见大唐百姓!从璟,你可记着了?”

“朕即位以来,得良臣相佐,因你而行新政,历经天成、长兴八年,百姓终究有所耕有所食,天下反叛的贼寇,幸赖你与众将士之力,到得现在也安定大半。天下凡三百余州,至此只余偏僻处所还未安宁......但你要记着,天下一日不一统,大唐便一日不能称之为复兴!”

“朕年十三镇雁门,献祖方失振武,为吐浑所攻,部下离散,见朕善骑射,抚朕背曰:豪气如父,可侍吾摆布。自是朕披甲执锐,南征北战凡四十六年,方入主洛阳。”

待其伐契丹,行军途中,得知山口被契丹重兵扼守,诸军失容,而李嗣源谓将士曰:“为将者受命忘家,临敌忘身,以身徇国,正在本日,诸君观吾破阵!”身先士卒杀入契丹阵中,口中大喊:“尔辈非吾敌,吾当与天皇较力耳。”契丹军遂大败。

定鼎元年四月,太常卿卢文纪上谥号“圣智仁德钦孝天子”,经冯道建议,改“圣智仁德”为“圣德和武”,庙号明宗。

“一矢安黎庶。安史之乱以来,天下百姓何尝得享一世承平,这是我大唐欠天下的,你为大唐之君,当还天下一个承平乱世!”

若非李嗣源仁德爱人、驯良可亲,宫中的寺人也不会呼之为“官家”如答应亲的称呼。

后有史臣言说:“明宗战伐之勋,虽居高位,由臣及君之事,本不经心。会王室之多艰,属神器之自至,谅由天赞,匪出人谋。及应运为君,奋力行霸玄门化,政皆中道,时亦小康,近代已来,亦可奖饰也。假如重诲得房、杜之术,从荣有启、诵之贤,则宗祧未至于危亡......”

史载:“明宗(李嗣源)出自边地,老于战陈,即位之岁,年已六旬,纯厚仁慈,本乎本性。每夕于宫中焚香,仰天祷祝云:“某武人也,遇世乱为众推戴,事不由已,愿上天早生贤人,为百姓之主。”故天成、长兴间,比岁歉收......

“从璟记着了。”

“从璟知之矣。庄宗受命,藏此三矢于武皇庙庭,及讨刘仁恭,命幕吏以少牢告庙,请一矢,盛以锦囊,使亲将负之觉得前驱,班师之日,敌首、箭矢并还于太庙,伐契丹、灭朱氏,亦复如是。”

西风拂面,宫城里一片喧闹,李从璟负手站在阁楼上,想起各种旧事。

“产业不敷,以命偿耳。”官员绝决道。

李嗣源用事多久,武皇李克用坐镇河东,就以其掌管亲骑,当时李存信为番汉大将,常常领兵交战,出师多数不能取胜,李克用便用李嗣源为李存信的副将,由是雄师攻无不取。

李从璟点点头,转成分开阁楼,行至半途,忽而对敬新磨道:“如果官家叫得顺口了,也不必改,就如许叫下去吧。”

“从璟岂能不知。昔日庄宗猜忌父亲,遣朱守殷来监督父亲起居,而朱守殷对父亲说道:德业振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公可谓振主矣,今当自图,不成坐等大祸来临。而父亲对曰:吾心不负六合,休咎自来,吾皆不避,悉由天命罢了,卿勿多言。”

在军中交战多年,李嗣源雄武专断,谦恭下士,固然屡立军功,却从不自大,更何尝有过争功的事。诸将聚在一起,常常各自夸耀军功,而李嗣源独不自夸,到最后也不过是缓缓说:“诸公以口击贼,吾以手击贼。”李克用见李嗣源如此,便将他召到府中,摆出财贿仍由李嗣源遴选,而李嗣源不过是拿了几匹锦帛罢了,并且出去就分给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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