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目光欣喜,“走罢。”
论身份,庄婆子、秦嬷嬷皆是钱氏身边得脸的人物。
短短半个月,钱氏如老了十多岁。
可这一年里,钱氏愈发重用庄婆子,乃至有些事情已不大让秦嬷嬷晓得,这会儿钱氏又用一副号令的口气叮咛秦嬷嬷去办差,她心中本就不平,哪肯等闲照做。
钱氏心中仍旧忐忑,这些日子的事情、琐细的就寝,已将她折磨得身心俱疲,这会儿一时没了心机,不由得依托庄婆子,“你如何看?”
佳耦二人对了个眼神。
奉侍钱氏穿好衣裳,庄婆子才持续道:“等下了马车,门口的小厮见到真人后,天然会有人来报,夫人不必过分忧心。”
庄婆子天然发觉出钱氏的忧心,一起上细心欣喜,愈发令钱氏感觉她是个可靠忠诚之人,由衷叹道:“庄婆子,这些日子幸亏有你替我稳着。”
如果如此,那绫儿这一辈子就完整完了!
在秦嬷嬷分开后,钱氏由婢女奉侍着换衣、洗漱,眉心狠狠一跳,当即屏退婢女,低声问道:“莫非是绫儿——?”
钱氏由庄婆子扶着一起朝前院待客的厅堂的走去。
秦嬷嬷被如此扣问,且还是这两年才从庄子上起来的婆子,心中天然不忿,但碍于钱氏的面,还是回道:“门口小厮来报未见城羽营,只要赵将军的一个亲卫,前面还跟着一辆马车,将军的亲卫说,他们是送人返国公府的。”
庄婆子慌了神,赶紧呵退婆子。
不是怕锦鸢返来索命,而是怕锦鸢将绫儿之事流露给赵府!
谁知,庄婆子直接挑了眉,“秦嬷嬷还不去么?”
秦嬷嬷当即蹿了肝火起来,要同钱氏明辨一二,钱氏连开口的机遇都不给她,语气不耐烦地斥她一声:“还不快去!莫非老地连这些事都不会做了吗!”
钱氏抬手,揉着胀痛的额角,眼皮跳的愈发令人不安,“是啊,不该当是绫儿,不是绫儿就好。那赵将军究竟是送谁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