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王看了看严欢,又看向猪王,微微点头:“大哥,这小子确切有几分本领,留下他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处。”
“快说。” 猪王孔殷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等候。
头领斜着眼,恶狠狠地瞪着严欢,厉声吼怒道:“你他妈是哪来的大胆狂徒,是不是跑来刺探老子盗窟真假的?”
没一会儿,小喽啰就带着二当家返来了。
“他们甚么时候到?”
猪王眉头紧皱,一脸思疑:“就凭他几句话,我们就信了?万一他是用心设骗局呢!”
严欢顿了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慌不忙地说:“如果我们操纵这盗窟四周的地形,在山林里设下重重埋伏,说不定另有胜算。官兵风俗排成紧密的行列往前走,对山路圈套毫无防备。我们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快速挖些尖刺圈套,再拉上绊马索 ,让他们走不动道。等他们掉进圈套乱了阵脚的时候,我们从两旁的树林里冲出来策动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或许能重创官兵,让他们不敢再来进犯。”
“是!” 一个小喽啰领命,仓促跑开,脚步声在沉寂的盗窟中格外清楚。
“我听他们说,几个月前宝庆府的恒宝钱庄被人洗劫了,他们清查了好几个月,终究查到凶手就是三叠山的匪贼,以是才来围歼你们。”
猪王大手一挥,说道:“我筹办放你归去。不过,归去以后,可别跟人提被我们抓住这事儿。如果让官军起了狐疑,有了防备,我们的打算可就泡汤了。”
猪王伸手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深思半晌,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些,真的能行吗?”
严欢望着小喽啰拜别的背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盗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贰内心清楚,一旦谎话被戳穿,本身必死无疑,脑海中猖獗思考着应对之策。
严欢心中一喜,趁机说道:“大哥,既然您感觉打算可行,能不能放我一条活路?我情愿为盗窟着力,一起对抗官兵。并且我对巡检司的那一套很熟谙,必定能帮上大忙。今后如有调派,我必然赴汤蹈火。”
严欢重重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大哥,我拿性命包管,只要照我说的做,必定能让官兵有来无回。就算不能把他们全毁灭了,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不敢再来谋事儿。”
严欢被四名小喽啰像拎小鸡普通押着,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走进盗窟。这时,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便劈面而来,腐肉、污水和牲口粪便的气味交叉在一起,熏得人几欲作呕。地上横七竖八地扔着破坏的兵器、陈旧的衣衫,另有吃了一半已腐臭生蛆的食品。四周的栅栏东倒西歪,很多木板断裂、腐朽,在轻风中摇摇欲坠,收回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巡检司为甚么要围歼我们?” 猪王问道。
独眼王在一旁拍着胸脯包管:“大哥,我感觉这打算可行!这小子对巡检司熟谙,我们又熟谙地形,只要筹办充分,必定没题目!”
严欢定睛一看,内心 “格登” 一下,这不就是独眼王万荣吗?他刹时反应过来,晓得本身身份能够透露,不过量年的江湖闯荡让他敏捷沉着下来,大要上只是微微低下头,双手看似不经意地放在身前,实则悄悄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让疼痛刺激本身保持复苏和警戒。
“是一伙的。” 严欢无法地点点头,内心却在揣摩着如何把话题往对本身无益的方向引。
二当家身材高大强健,左眼被一块玄色眼罩遮得严严实实,右眼瞪得又大又圆,气势非常吓人,仿佛能把人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