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扭头目光盯在谢隽身上,“既然如此,世子爷何不奏疏一封,中转天听?”

姜黎抬眼看着谢隽,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

“你这个毒妇!就没盼着侯府半点好!”

姜黎敢骂他脑筋有病!

他指着姜黎,指尖都在颤栗。

宿世她救谢玉琅而废了武功,重伤半年,一向在庙里清修的侯爷曾给她私信一封,交由她一道免死金令。

“你!”

姜黎这个害人精!

姜黎悄悄一笑,放下茶盏。

鹤荣堂中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姜黎抬手擒住了谢隽的手腕。

姜黎松开手,一巴掌将谢隽推开。

他使出了满身力量,也没能将手从姜黎部下挽救出来。

“世子爷身上的旧伤未好,如何又添了新伤呢?”

姜黎手中一紧,只听得一声脆响。

给宫中送一封奏疏,求见天子也不是不能。

侯夫人如许瘫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日子,可只是开端呢。

明显看着就是一个弱女子,文文弱弱,如何可妙手上有这么大的力量!

“甚么?”

姜黎脸上笑意浓了些,缓缓道:“世子爷、夫人,你们说,是不是?”

姜黎她到底晓得了多少奥妙?

谢隽睚眦欲裂,但是底子抵挡不得,直接被下人像是死人一样拖了出去。

但她的语气如何听如何幸灾乐祸,谢隽只感受一股热血冲上脑门。

到现在了竟然还分不清谁才是永宁侯府上能制定法则的人。

可惜,底子就听不得她到底说了甚么话。

憋了半天,谢隽色厉内荏道。

“啪!”

反而姜黎的手劲越来越大,谢隽乃至疼的感受要站不住了。

窗外的阳光恰好,超出窗花,轻柔的落在了姜黎脸上。

“啊!撒……啊……塔!”

丑恶的脸面狰狞可骇,如野兽一样,想要撕咬姜黎。

便是借他一百个胆量,他也不敢质疑天子啊!

侯夫人死死的盯着姜黎,眼刀子几近要从人身上刮下一层肉来。

如何能够连侯爷的事情也晓得!

“是你,是你使了奸计蒙蔽了陛下!”

姜黎再如何嘴刁,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

姜黎是甚么怪物!

谢隽被堵得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瞪着姜黎。

义正言辞道:“此后你就府上吃斋念佛,奉养母亲,休得再踏出府门半步!”

谢隽神采刹时就白了,一个机警,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

“呵。”

姜黎感喟一声,摇了点头,满脸的悲悯,只是唇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赫!赫!”

只是脑筋不如何好使。

当时一而再的被砸,更被谢嫣一花瓶砸破了的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病愈的七七八八,只是时不时的会有些痛感。

因为按常理说,永宁侯在削发时就该将爵位传给谢隽。

谢隽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捂着被生生捏断的左手手腕,疼的失了声,惨叫都叫不出来。

必须杀了她!

她声音拖了些,目光转向依托着枕头,躺在床上已经偏瘫的侯夫人。

她笑道:“世子爷脑筋病的真是不轻。”

“咯嘣!”

他径直扬起无缺的左手,一耳光照着姜黎的脸就扇了下去。

“休得胡言,陛下天然是圣明天子!”

若在让她活着,她必然会毁了永宁侯府,毁了他们统统人!

他如果能入宫还至于在侯府等候姜黎返来吗?

但是,直到她死时,侯爷都未曾将爵位交给谢隽,并且不答应谢隽退隐为官。

而还能动的左半边手,更是不要命的拍打床榻。

“昨日谢嫣暗害郡主,嫁祸旁人的人证物证齐备,文武百官和各家家眷亲眼所见,陛下御口亲断,惩办谢嫣。”

不过,天子见不见他那可就两说了。

慢条斯理道:“世子爷是在质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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