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的几步,像是有一层金光织就的华裳披在了她的肩头。
“呵。”
姜黎是甚么怪物!
义正言辞道:“此后你就府上吃斋念佛,奉养母亲,休得再踏出府门半步!”
可惜,底子就听不得她到底说了甚么话。
“世子爷身上的旧伤未好,如何又添了新伤呢?”
给宫中送一封奏疏,求见天子也不是不能。
反而姜黎的手劲越来越大,谢隽乃至疼的感受要站不住了。
姜黎抬眼看着谢隽,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
“赫!赫!”
憋了半天,谢隽色厉内荏道。
“是,世子妃。”
姜黎敢骂他脑筋有病!
“世子爷前些时候脑筋被砸坏了,手还不谨慎骨折了,快将世子送回杜鹃院,再去请大夫来细心医治,万不能给世子留下甚么后遗症才是。”
她笑道:“世子爷脑筋病的真是不轻。”
“啊!!!”
谢隽的惨叫再一次惊飞枝头鸟雀,扑棱棱的像是那院子里要杀人了似的。
他一把按在桌案上,支棱起家体,居高临下瞪着姜黎。
便是借他一百个胆量,他也不敢质疑天子啊!
而还能动的左半边手,更是不要命的拍打床榻。
“啊!”
姜黎感喟一声,摇了点头,满脸的悲悯,只是唇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姜黎唇角一扬,回身往阁房走了两步。
谢隽一愣,他下认识的摸了摸头。
“昨日谢嫣暗害郡主,嫁祸旁人的人证物证齐备,文武百官和各家家眷亲眼所见,陛下御口亲断,惩办谢嫣。”
姜黎手中一紧,只听得一声脆响。
窗外的阳光恰好,超出窗花,轻柔的落在了姜黎脸上。
“唉!夫人年纪悄悄,如何就俄然中风了呢?真是不幸啊!”
当年侯爷信上只说是对她的补偿,并未加解释,不过那道金令毫无疑问就是永宁侯府最后的底牌。
只要将她关在府门以内,那她就翻不了天。
只是脑筋不如何好使。
青竹笑眯眯的领了两个孔武有力的下人进门,不由分辩堵了谢隽的嘴。
明显看着就是一个弱女子,文文弱弱,如何可妙手上有这么大的力量!
“便是侯爷返来,亲身去求陛下,也救不得这一大师子。”
“啪!”
“甚么?”
谢隽顿时反应过来,神采涨红,又气又怒。
姜黎脸上笑意浓了些,缓缓道:“世子爷、夫人,你们说,是不是?”
眼歪嘴斜,一半边身子抖得像是羊癫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