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配合问案[第1页/共3页]

因而就看向顾长荣,又拈了几下髯毛。

“未知律法可有规定,杀人之罪,是否有轻重之分?”

顾长荣当然明白春归给他下了个骗局,可现在的景象,却由不得他避开这个骗局了。

“没想到,刘氏公然便取下发钗!”

“刘氏的小孙儿,病症虽急,却并不算重,药到病除安康无损,论来并不至于因此发急,且刘氏畴前,虽多有不敬亡母及孙女的言行,却也仅限于此,何至为了孙女一句因为义愤的警言,便信觉得当真会遭报应?孙女不由想起她发上所带白玉钗,原为亡母统统,后因还债,折卖予了宗家,可奇特的是宗祖母却将白玉钗赏赐给了刘氏,纵管刘氏乃宗祖母陪房,但如此厚重的犒赏,也实在让人惊奇,要知当时淑姐姐,但是宗祖母的嫡孙女,自来受宗祖母心疼,看中宗祖母一把牙梳,代价还不敌亡母那支白玉钗,宗祖母却并不舍得犒赏。”

春归不需体味尹寄余的眼神,只听他“惨白有力”的问话就晓得这个门客筹算躲懒,而她也确然到了机会出场,趁着刘氏母子发楞,插嘴道:“民女有话,望先生解惑。”

春归也完整不惧宗家二老看过来要吃人似的目光,她乃至还为顾长荣摆脱:“宗祖父行事,一贯谨慎,决不会为好处之事便起歹意暗害亲族性命,想必宗兄行事之前,亦不敢奉告宗祖父,这才……只能嘱令宗祖母的陪房,宗祖父过后得知,也已经不能禁止宗兄的罪过,却又狠不下心举告宗兄,才决定隐而不发,尹先生,律法有定,亲亲得相首匿,如宗祖父如许的景象,该当免受刑责吧?”

“诬篾!这满是诬篾!是顾春归这个贱人,通同刁仆诬篾她的宗兄!”顾老太太拍案而起,这回不管顾长荣如何瞪她,都瞪不住她颠着小脚冲下来掐死春归的打动。

“正应如此,才是平常的态度,可当时,刘氏神采大变不说,连宗祖母都有几分慌乱,竟斥渝四婶,有甚么证据证明嗣兄是被暗害了性命,渝四婶当时应未生疑,反而自发理亏,没了说辞,才被喝退。”

她替顾华英粉饰,并不满是为了忠心,他们一家,可都是指靠着主家度日,虽说这事透露,宗子张冲是保不住了,她也难逃刑责,但好歹另有小儿子以及孙儿,主家念在他们母子两个顶罪的情分上,总也不会虐待,这下可好,宗子把英大爷供了出来,那但是老太太的远亲长孙,杀人可得偿命,英大爷没了,老太太那里还会宽大她的儿孙?

“自是有的。”尹寄余还是慢条斯理:“仍旧杀轻于行刺,重于斗杀,又若行刺,辨别主从,主谋重处,从谋斟情或有减轻,比如……从谋者为奴婢,不得不平从于主家,依律可免极刑。”

春归因而步往堂厦正中,向首坐宗长佳耦位下膝跪:“宗祖母斥责孙女,孙女不敢顶撞,但犯妇刘氏一再污陷孙女,孙女却不得不自辩,还请宗祖父及列为族公答应孙女,将后果结果细细陈述。”

他算是看出来了,顾氏这位庶支出身的大女人,这回可真是咸鱼翻身,仗着身后有了将来夫家撑腰,务必会把宗家弄得一败涂地,且情势的确一目了然,族老们无一还顾忌宗家的威势,都巴不得落井下石呢。

“且刘氏若真害怕亡母灵魂,该当便会摘去那枚发钗,聊慰放心,但她虽对我有几分躲闪躲避,却仍日日配带亡母的旧物,当时孙女便思疑,莫非刘氏所惧亡魂另有其人?厥后,在兴伯祖及伯祖母互助下,宗祖父承诺再为先君先慈过继嗣子,渝四叔及四婶闻讯,数回前来宗家实际,有一回正遇孙女事禀宗祖母,听渝四婶情急之下,抱怨出嗣兄是被宗祖母害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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