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配合问案[第2页/共3页]

尹寄余:……

她往地上一扑,冲老太太连连叩首:“老太太,请老太爷老太太替奴婢母子作主,大女人确然会邪术妖法,她先是施法,害得老奴孙儿腹痛,又施邪术,企图谗谄老奴母子。”

忙不迭地招认:“如大女人所言,确是英大爷的嘱令,让小人把曲大爷半途拦下,拉去庄子里喝酒,奉告曲大爷因他欠下倍贷,沧大太太急怒攻心,闹着要宗长动家法惩办他,哄着曲大爷先避上一日,却将曲大爷灌醉后,用刀刺入胸膛害杀,将尸身埋在宅院菜地里,又鼓吹出去,说曲大爷听闻追/债的人上门,吓得六神无主,问小人借了些钱,说是在外头遁藏些时候,觉得如此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至于曲大爷后脑上的伤,也是我没想到一刀未能让他毙命,在掘坑时,曲大爷竟然复苏,挣扎着想跑出去,我顺手用锄头再补了一击。”

顾长荣看了一眼尹寄余,见他明显压根便没把刘氏的话听进耳中,也晓得本日这起事端,不成能用这套怪力乱神的说辞对付畴昔,更不说另有顾长兴等等族老虎视眈眈,也只能答应春归持续指证。

尹寄余点头:“女人请说。”

“正应如此,才是平常的态度,可当时,刘氏神采大变不说,连宗祖母都有几分慌乱,竟斥渝四婶,有甚么证据证明嗣兄是被暗害了性命,渝四婶当时应未生疑,反而自发理亏,没了说辞,才被喝退。”

春归看在眼里,却并不诱他,而是逼问刘氏:“嬷嬷称尸主生前,乃暴病而亡,可经察验,明显是嬷嬷抵赖,且昨日下午,渝四叔及四婶,方才往田庄诘问嗣兄下落,喧华着要突入掘找骸骨,嬷嬷母子,入夜即想移尸,现下一个说骸骨与嗣兄无关,一个更是连杀人都不承认,明显罪证确实,却矢口不认,若上公堂,可不免重刑逼问了。”

春归话音刚落,为那一线朝气所诱,张冲总算痛下决计――

春归却不谅解顾长荣的烦躁,当真重新细说:“孙女初返宗家,亡母棺木送归那日,刘氏便来灵堂,口中说是拜祭亡母,却对孙女恶言相向,孙女愤恚不过,才借亡灵有知一说用作警慑,却不想话音刚落,刘氏儿媳便来寻人,说道季子突焦炙病,自此以后,刘氏一见孙女,便仿佛甚有害怕之感,这才引发孙女的迷惑。”

尹寄余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这老太太,脑筋肯定健全?

尹寄余暗下一“嘿”,好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真会给别人挖坑,拈着髯毛赞诩道:“顾公如果先不知情,的确可免刑责。”

这才把那五句谶言,三件“诡异”的事囫囵一说:“现在,实据确实,依孙女推断,亡母当初回绝让步于宗家,宗兄已受郑三爷好处,心急办事不力,设下骗局引嗣兄借下倍贷,以此相逼嗣兄承诺促进郑三爷诡计,嗣兄却矢口回绝,宗兄愤怒,又心急于诡计,心生歹意,欲害嗣兄性命,反诬嗣兄避债出逃,觉得如此一来,亡母与孙女就能任其把持。”

春归看向尹寄余:“如果尹先生遇此质疑,该有何反应?”

春归实在起疑甚早,但现下只能这么说:“从当时起,孙女心中迷惑更重,细细梳理,竟觉嗣兄的脾气,千万不至于因为追/债上门,便不告而别,且在外流散数载,嗣兄没有其他生存,更不成能久不归家,宗祖母与刘氏,为何如此害怕嗣兄已遭不测的质疑?各种蛛丝马迹,让孙女展转反侧难以心安,这才又寻了机会,吓一吓刘氏,并委宛点明,她发上白玉钗,乃害杀嗣兄之罪证,竟还敢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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