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却忽听酒楼下吵杂声高文,只见五六十个青壮男人雄赳赳聚在一处,只顾向酒楼这边奔来。

索超与卞祥两次比武,对其本领甚是爱护,他举碗说道:“你这男人,比大斧的本领我不及你,现在不至再做了死敌仇家,我也甚是欢乐!此番我们再比比酒量如何?”

萧唐等人见了警戒心起,现在冀南贼寇刚除,莫不是有贼人余孽在铜鞮县城内乘机抨击?

萧唐晓得乔道清性子透着几分古怪,倒也不觉得意,便笑着说道:“恰是如此,道长何去何从,我焉能反对?”

卞祥固然身上仍带着几处重伤,却浑不在乎,他也拿起碗来,豪气干云道:“我与你也是斗得畅快,看你厮杀交战,倒真不负了你‘急前锋’的名头来!”

卞祥说罢,又望向花荣,朗声说道:“另有你这小李广,弓箭使得确切了得!提及来疆场上你没一箭取了我的性命,这碗酒倒是我该敬你。”

听说话的恰是雄师副帅伸开,陈翥神采一窒,顿时盗汗层层从额头上排泄。刚才一时嘴快,他竟然忘了朝中诸多节度使,多是先帝时节曾过落草又受招安的,而伸开恰是此中一个,当着这个曾落草的独行虎说甚么贼性难改,岂不是劈面一巴掌扇在军中顶头下属的脸上?

陈翥逼将喝道:“莫非不是?枉你这厮吃朝廷俸禄,怎敢反为草寇贼子摆脱!落草匪寇贼性难改,本日慑于天军神威而冒充归顺,他日必成祸害!”

次日中午,又与征讨雄师还要略作整备,待出征将官诽谤患者不至在般师途中恶化伤情,还要在铜鞮县逗留数日,萧唐便与花荣、卞祥、孙安、乔道清、索超、竺敬、时迁、魏定国、单廷珪九人寻了县内一座酒楼安排筵席、畅怀痛饮。世人中只要薛永及卞祥亲信傅祥两人留于营中养伤,酒过三巡、语笑鼓噪时,又有铜鞮县衙门中的县尉参加道贺。

萧唐冷冷一笑,反向陈翥说道:“绿林中人有遭赃官贪吏、谗佞之人诬告而一时误入歧途,此中虽落草为寇,却不肯扰害良民者也是甚多。以卞祥的武勇,若蒙宽恩大赦与国度着力,岂不是桩功德?”

随后萧唐又将卞祥如何于安阳城保护相州韩氏一家,如安在铜鞮山与张迪一行贼众反目之事一一说了,王焕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义士,也不枉本帅上报朝廷时,奏请豁免了他的罪恶......萧唐啊,我等兄弟当年蒙遇先帝恩宠,东征西讨履立军功,可现在虽官居节度使,若非奉官家御旨征讨,也不过享个安逸安乐的日子罢了。

降服贼首中耿恭诈城有功,自当任命。其他贼首翁奎、苏吉、陆辉(因其落草同谋竺敬反邪归正,数次奋战,杀贼首徐岳等有功),及时归降、功罪相抵。另有官府缉拿命犯孙安、乔道清,助雄师除贼首樊玉明、王吉,待回朝报奏朝廷,请赦其罪。其他侍从贼徒,奏请天子降以诏敕,差官赍领,无有过火罪行者,亦准其自首投降,复为乡民。

但是在论处原冀南军中大将卞祥时,诸路将官中却起了争议。

孙安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说道:“萧任侠以德抱怨,此恩我孙安铭记于心,可昔日我做下的命案,若与萧任侠扯上干系,须扳连了仇人。现在既然能还个明净身子,倘若萧任侠不弃,我孙安这身本领便愿卖于萧任侠!”

萧唐乜了眼陈翥,说道:“卞祥活捉李天锡,又杀林昕、张雄两个贼将,为活捉首恶祸首张迪也着力甚多。为何单单他却赦免不得?”

陈翥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冷冷说道:“好啊,本来我也是个贼性难改的,你说我又能成甚么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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