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救了阿冉?却不知证据在那边?我一再诘问阿冉在那边,却又为何避而不答?”韩铮仍然没有半点儿释疑。

韩铮神采庞大,一双血瞳思疑地望向闻歌,“你甚么意义?”

就在世人觉得,他终究被闻歌的反其道而行之打败,不会再下杀手的时候,他血瞳倒是一厉,本来已经松开了很多的手掌又重新舒展在了她喉间,不!比刚才更紧!从闻歌一刹时痛苦扭曲的脸容,便可得知。

顾轻涯目光从闻歌脸上仓促掠过,目下轻闪道,“韩都尉未曾救尊夫人于水火,但我们倒是救了。韩都尉与夫人伉俪情深,莫非这……还算不得恩?”

韩铮的目光悄悄从几人身上掠过,转而挪回闻歌脸上,嘴角悄悄勾起,“那日,便是你从我身上偷走了铜铃吧?他们让我部下包涵,可就凭这一点,我就是不包涵了,那又如何?”

韩铮扭头看去时,他已是顾不得惊骇,仓猝从腰间取下乾坤百宝袋,将收在当中的淳于冉骸骨取出。

反倒是顾轻涯,开初是有些乱了方寸,现在,见闻歌这般,他反而沉寂了下来,规复了昔日的平静自如,沉默着,如有所思望着闻歌。

韩铮却仍然不为所动,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将云懋的话听在耳中,就算闻声了,也一定信赖罢了。

韩铮脚步趔趄了一下,血红双瞳中的杀气有一刹时的崩裂,但明显,他毕竟是听明白了闻歌话中之语,锁在闻歌喉间的手掌,又是松开了些许。

云懋倒是忙道,“韩都尉,你曲解了,闻歌她不是郇山弟子。”显见,这一名,与郇山剑派树敌颇深,如果是以,闻歌丧命,那未免太冤枉了。

“闻歌!”云懋又是惊唤了一声,叶空蝉和曲未浓手中的法器已经在掌中隐现,唯独顾轻涯,本来就要迈出的步子却在那一刻,吃紧刹住,而只是捂着闷疼的胸口,死死盯在那一处,眼中风起云涌,却毕竟在俄顷间,便归于一片沉寂。

这一句话,轻飘飘,闻歌脸上倒是没有现出甚么惧色,但顾轻涯倒是忙道,“韩都尉!那日,我们擅自拿了你的铜铃,是我们不对,可我们已经物归原主,还请你大人大量,谅解一回。闻歌说话没有轻重,但她只是心直口快,并无坏心,还请你莫要与她计算。”顾轻涯说着,竟是卸下了高傲,朝着韩铮躬身深拜。

“韩都尉!”沉默了很久,顾轻涯终因而开了口,“韩都尉堂堂男儿,莫非当真要做忘恩负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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