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另有薛家二子都是一愣,这的确闻所未闻。
薛楚玉呆呆望着肝火冲天的父亲,吓得面无赤色,只能连连告饶。
讨伐安南之役,克服则两利,败北则俱损。
两人四目对视了一会,薛楚玉说,“萧林,我老薛家的人,就是一股牛劲,我不会认输的,你等着!”
他一拍案几,朗声说,“薛家儿郎,我们打道回府!”
“唉,能不能上疆场我说了也不算是不?”
他对萧林已是尊敬有加,改口成了先生,自称的小爷也改成了薛某。这个心直口快、全无架子的至公子倒真有几分直率的敬爱,与横行霸道,逼迫民女、寻求政绩而罔顾性命的薛楚玉是截然分歧的性子。
萧林淡淡的说,“自那日与至公子在薛府长谈后,我已想到一个筹集军费的体例,或答应行。”
薛楚玉在父亲的虎威前,常日里的横行霸道不见了踪迹,支支吾吾不能成声,“这,这。”
薛讷忙拉着父亲的胳膊,不住的劝说。
薛讷的话倒非吹嘘,薛仁贵长年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百战百胜,号称大唐建国第一战神,申明威震天下,对于那群纯步兵作战,汗青上也没鼓起过大风大浪的南越人,那是牛刀杀鸡,手到擒来的事。
薛仁贵已嗅到萧林和薛楚玉之间氛围不对劲,目光扫过萧林,又盯在薛楚玉身上,沉声说,“五儿,如何回事?”
萧林忙扶起他的手臂,躬身行礼道,“老将军折杀鄙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若老将军另故意疆场争雄,也不是全无希冀。”
这薛讷的三十鞭如果打了下去,不死也要重伤几个月,薛楚玉额头盗汗直流,跪倒在地,向薛仁贵连连告饶。
薛家诸人冲世人齐齐拱手谢礼,行动整齐如一,前后也不差分毫,显是常日里就练习严格。
薛仁贵衰老的脸颊不止的抽动,仰天叹道,“九年了,九年了,梦醒深处,也想与论钦陵再决胜负啊!廉颇虽老,也想疆场建功,一雪前耻啊!可惜,天皇、天后不会再用老夫这败军之将,有天大的苦也只能埋在内心,委曲和不满能向那个陈述?”
萧林看了看面色乌青的薛楚玉,归正都撕破了脸,不如再来添一把火,“至公子,我是担忧五公子不欢迎我去薛府,还是他日到府外一聚。”
这场仗,未战,便胜负已定,萧林有充沛的自傲,这乞贷养战,再借战生财的主张是万无一失。
萧林却从薛楚玉的话里听出一丝不平常,他还是没筹算放弃对徐小小的胶葛。
说到行军兵戈,薛讷眼中闪动着镇静、自傲的精光,拍了拍胸口,信心实足的说,“清算那帮南越人,那是吃根白菜一样的轻易,好,你的体例,好,父亲,这个别例是真好。”
薛楚玉又挪步到了萧林面前。
他考较的是实打实的策论,再非一,两句小词就能蒙混过关,这也是两人安民之策的对决!
萧林赶上这么个牛皮糖一样难缠的情敌,是哭笑不得。
萧林目视火线,自傲的一笑,“能不能偿还,我可做不了主,薛老将军若能一举击溃南越人,洗劫南越叛军抢来的财帛,得来的战利,足以偿还厚利。如有红利,还能够用作布施流民。”
萧林深深的鞠躬,拱手说,“老将军,家法就不必了,还请多加束缚五公子,我家娘子已多次回绝了五公子,不要一再骚扰我家娘子,萧林拜谢老将军。”
薛仁贵这才收了鞭子,扔在了薛楚玉身上,怒喝说,“立即去处小小道歉,并包管此后毫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