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茂功智说秦叔宝 世民义释程咬金[第2页/共5页]

邮亭宿处时看剑,莫使灰尘蔽斗文!

吴起杀妻求拜将,燕昭乐毅破齐城。

大家辞归,清算行装伏贴,将次更阑人静,都来到秦叔宝府内聚下。到了五更时分,秦叔宝说:“你大家管着家小,先出南门,我去辞一辞东郑王就来。”咬金说:“你我非是他臣子,辞他如何?”叔宝说:“大丈夫行事,如何来不参,去不辞?”叔宝全装披挂,手执劈楞简,跨下呼雷豹,直至东华朝前,回声高叫:“东郑王!我是长随营的秦叔宝,投唐去也!”雷震类似,呼喊一声,兜转马就走。

老天成心助秦王,虎将贤臣接踵降。

荒荒世乱无真主,虎斗龙争各兼并。

叔宝开言告朋友,对天发誓不相争。

兴亡好似花开谢,繁华如同聚散云。

守静发扬机莫测,刚柔相济更存仁。

父皇思念兄恩重,辱弟何由得见君。

欺敌贼人离洛蕊,若存惧怯总休论!”

叔宝说:“徐弟!你拿那影象来我看!”茂功说:“秦大人!才看得不耐烦,如何又要看?”茂功用心把影象一半,笼在衣袖里,一半暴露外边,把眼瞧着别处。那叔宝冷地夺过手来,扯得粉碎,分付家童:“打磨劈楞简,投唐去也!”

再说东郑王驾设早朝,聚下文武,朝贺已毕,郑王问说:“寡人正出分宫楼,听得内里甚么人喊叫?”近侍官承诺:“是长随营的秦叔宝,今去投唐,特来辞仆人!”东郑王见说大恼:“这贼用心如此,清楚轻觑寡人!”差锦衣军人:“快到长随营看的实回报!”未几时来奏:“一总去了四家!秦叔宝、程咬金、牛进雄、牛进达,家小尽去了!”郑王见说大恼:“不知哪一门上放了细作进城,透漏去的!”一面分付管营统兵官,用心戍守城池,恐生内变。

披霜带月空劳力,跨马抡枪枉用心。

不贪不杀爱百姓,惜物存公奖惩均。

筑坛拜将非本日,酬谢当年活命恩!

时来虎向深山去,运至龙腾大海门!

上胜以仁中胜智,下胜惟恃勇为利。

闲临云水邀风月,静掩柴扉玩古今。

阵前发怒如雷响,震得江山完整浑。

秦王拜叔宝为皇兄,叔宝回身行臣礼,一十二拜,三声千秋。牛进雄、牛进达俱各朝拜。止有程咬金远远自缚,俯伏在地。秦王问:“那俯伏的是谁?”徐茂功答道:“是程咬金!因当初斧劈老君堂,有弥天大罪,未经恩宥,不敢近前朝拜!”秦王说:“为人臣该尽忠效力,此是各为其主,赦卿罪犯!着他上来。”那咬金膝行上前,叩首朝拜。秦霸道:“我便饶了咬金,父皇恨写在御屏风上,如见朝廷,倘不肯饶赦,何故挽救?”茂功说:“无妨!臣有几句话,教他承诺朝廷。”秦王说:“既有良策,早须教他!”一面分付厨司设席,道贺秦将军。未几时,筵席完整。你看皇储席上擎金斝,虎将筵进步玉卮。饮宴已毕,众将都到驾前谢恩,各出帅府。秦王止留下叔宝、茂功二人在府。秦王问:“皇兄!将帅之道,何者为先?”叔宝说:“为将用兵,必须仁智勇兼备,方可无失。臣记得一篇兵家捷要,奏闻殿下。

茂功说罢秦琼怒,虎将心头冒火云!

正值早朝时分,遇着单雄信入朝,问说:“秦将军那里去?”叔宝举起劈楞简,口称:“我投唐去!”吓得单雄信撩斜一骑马,跑进朝门。叔宝来到南门下,见世人还未出城,叔宝说:“你们来了多时,如何还不出城?”咬金说:“守城军因天早,不肯开门!”叔宝说:“终不然不开门,就不去了?”举起劈楞简,看定三横锁,清脆一声,砍断锁,把门大开,齐拥出城。恰是:撞碎玉笼飞彩凤,掣开金锁走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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