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袁乐瑶,你不要执迷不悟!我们蛮夷族历经灭族惨案,幸运保存薪火传承,此次复仇又会支出不小的代价,如果完整夷平三皇族,三国动乱,生灵涂炭不说,我们蛮夷族可否在动乱中保存下来也是未知之数。”

我始终放不下的南荣烈竟然是仇敌之子。

冯昌文与瘦子麒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我看看瘦子麒那张南荣烈的脸,俄然感觉眼睛酸痛,泪水像决堤的大水漫溢而落,本来,这就是运气。

我现在连去地下见亲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哈哈哈!哪来的明君!你们这些伪君子难不成和那些个皇子达成了不成告人的和谈!你们是在拿族人的性命做赌注!你们该死!都是叛徒!”袁乐瑶脸孔狰狞的嘶吼着。

我第一次感觉大漠的夜风这么寒凉,吹得人的骨头都是冰的。

袁乐瑶翻滚在地,头发披垂开来,脸庞变得扭曲“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想着复仇,恨不得吃他们肉,喝他们血!只要能为父母,为族人报仇,管它甚么生灵涂炭!那都和我们没干系!谁又不幸过我们死在铁蹄和冰刃下的亲人?!那些罪人都该死!都该杀!”

人真的可觉得了仇恨把人道扭曲到如此丑恶的境地?我是不是差点也变成她如许的人?我爹爹是灭蛮夷的将军,蛮夷人莫非不恨我吗?他们必然恨我入骨。我是不是他们布下的“父债子偿”的棋子?

“我们不想再让族人前仆后继的死去了,给我们蛮夷族留一些种子吧。”吕良恒显得有些怠倦:“我们要的只是让祸首祸首伏法!再后动员暗中的权势,搀扶明君上位,缔结条约,而后举族归隐山林。”

“您是圣女!当然不能杀!”

吕良恒接畴昔道:“她说的不错,这点我和四大长老能够证明!本来我们设想此次武林大会,是想用铜环引三国国君前来,到时候便能够一网打尽,报仇雪耻,并且收回我族四铜环。可惜,他们都是老狐狸,视性命如草芥却对本身的狗命看重的很,不敢以身犯险,却把本身的儿子都当作了棋子,往前推!公然是天家无亲!”

“所谓‘得圣女者得天下’不过是四大长老漫衍出去的流言。圣女的权力早就被四大师族崩溃,圣女只是一个傀儡,得圣女底子得不到甚么天下。只不过,他们是想让天下人争抢你,让你受尽欺侮、屈辱而死。很可惜,阴错阳差你竟然替嫁成了太子妃,获得南荣烈的钟爱,又受到处遭到墨尘烟的庇护,让四大长老频频不能动手。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你早就成为傀儡,为四大长老所用。”

吕良恒神情一顿,眯着的眼睛垂下了眼睑。

“袁乐瑶,你所言部分失实,却又添油加醋,玩弄是非,何必如此呢?到了这个境地,再诽谤四大长老与圣女,又有何益?”

袁乐瑶又是一阵大笑,我听着她的笑声,竟然感受无穷悲惨。

“闭嘴!只要让他们肮脏的血脉从人间完整抹除才算是给我族报仇!你们如此畏畏缩缩,都是叛徒!都该死!都该死!”袁乐瑶俄然大吼起来。

“是不是很好笑?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流着泪问身边人,冯昌文安抚我道,“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不成全信!”

而我苦苦查找的线索、追随的仇敌,本来竟与我爱的人有关。

“那三个狗天子该夷灭九族!凌采薇你也该千刀万剐啊!你是凌风和林若仙的杂种!林若仙背弃我族圣女身份,她是罪人;凌风是刽子手,向我族挥起屠刀!你是他们的子嗣,当生生世世为奴为娼,不得好死!”袁乐瑶俄然暴起向我冲来,冯昌文挺身而出,挡在我身前,将她一手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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