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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万梅山庄就连柴房都打扫得干清干净,但这世上没谁情愿放着和缓的房间不睡跑去睡柴房,以是陆小凤还想再争夺一下让西门吹雪窜改这个主张。

桌子很硬,这么睡着定然不会舒畅。西门吹雪想了想,伸手将人抱起来,筹算送回房。

管家擦了擦汗,正要畴昔问问西门吹雪但是有甚么事,然后就见对方的视野正落在了玉听风身上,怔了一下,赶紧解释道:“是玉女人偏要跟我们一起做的,我实在拦不住。”

陆小凤这才看出来这是只肥肥的松鼠,忍不住又嘴贱了一句:“唔,好胖的松鼠。”

陆小凤没多想,直接道:“没干系,只要能治好他这双眼睛,便是多大的代价也值得――跟小玉儿你我也不卖关子了,我这位朋友姓花,他父亲是江南首富,若你能治好了,花伯伯情愿支出的诊金必然不比原庄主少。”

西门吹雪安排的这个院子不错,墙边栽了两棵梅树,也不知多少年初了,树干比普通梅树要粗一些,虬曲的枝节修剪有致,苍劲嶙峋,疏朗得宜,将开未开的红艳梅花压了全部枝头,衬着院中红色的积雪,美得仿佛一幅画。

以是,当西门吹雪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玉听风这幅跟小蜜蜂似的忙繁忙碌的模样,包子般鼓鼓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裹缠头发的布巾有些松,两绺发丝偷偷溜了出来,垂在两鬓,愈发显得小女人软萌敬爱。

看着陆小凤的模样,玉听风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给他递了块毛巾,一边软绵绵地怒斥檀书:“在水里的时候不要胡乱甩尾巴啦!”然后才对陆小凤道:“这是胖胖,名字叫做檀书。”

西门吹雪把目光从玉听风身上移开,环顾了一圈四周:“陆小凤呢?”

冷风一吹,檀书就醒了,睁着眼睛迷瞪了一会儿,很快就复苏过来,晃着尾巴东张西望,然后它俄然一甩尾巴,自玉听风手上借力一跃,蹭蹭几下便爬上了不远处的梅花树上,最后站在树颠上欢畅地冲玉听风叫喊了两声。

然后檀书就眼巴巴地在一旁守着玉听风搭架子。

陆小凤是直接跳到了玉听风的院子,刚落下来就被胖松鼠甩了一脸沐浴水。

但是西门吹雪并不想理睬他,长腿一迈,直接走向不远处的另一座小院。

一只手俄然伸过来,稳稳地接住那只酒杯。

玉听风是个很勤奋的女人。

西门吹雪点点头,道:“若他返来,今晚给他安排个房间。”说完,就走了。

水饺玉听风吃了几个就够了,反倒是屠苏酒――

西门吹雪话少,就算闲坐一旁也未曾暴露半分困意,玉听风到底年纪小,有些撑不住,便拉着陆小凤给她讲现在的江湖事。

陆小凤见多识广,本身也经历过很多成心机的事情,讲起来确切兴趣横生,听着这些故事,玉听风总算勉强撑过了子时。

然后就被笑眯眯的管家塞了一口糖:“明天小年,这是庄里刚做的胶牙饧,一大半供奉给了灶神爷,这剩下的一小半,就给我们的小神医。”

擦拭的行动顿了顿,玉听风不由垂下眼睛,就连唇边的笑意都减弱了几分,点了点头:“嗯。”

陆小凤中午就返来了。

陆小凤立即不幸兮兮地看向玉听风,但愿小女人帮他讨情。

比如说大打扫的时候别的下人还在搬着梯子去够房梁门楣,她一个大轻功就上去了,乃至比梯子爬的还要高,这让万梅山庄打扫的比往长年还要洁净。

上午大打扫的时候檀书老是腻着玉听风,她往那里飞,它就跟着往那里跳,把一身毛绒绒蹭得满是灰,洗起来格外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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