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作样地在院中转了一圈,指着树下的石桌道:“可贵本日秋高气爽,在屋中谈天,让人觉着憋屈,不若就在院中饮茶如何?”

殷勤大马金刀地坐着,与许兰青闲谈几句,接过孙文奇亲手递来的茶碗,喝一口雷芽子,对许兰青道一声请。许兰青侧过身子,以袖遮面,抿了一口雷芽子,也感觉唇齿留香,情不自禁地赞道:“真是好茶。”

殷勤朝院外指了指道:“这小子是院外高香家的二小子,前几日开脉了。开出个三火的中品灵根。”

许兰青微微一愣,见殷勤真的摸出一个精美的翠玉罐子,递给孙文奇道:“这茶但是我们老祖办的灵鹊仙子,亲身采摘炒制的呢,连老祖喝了都赞不断口,与销往外间的雷芽子,不在一个层次上。”

殷勤正揣摩着,将这处宅院收上来,就作为老祖办的办公地点,到时他的院落该安设在那边呢。被许兰青打断了思路,殷勤愣了一下,才呵呵笑道:“没错,没错。我今儿过来,恰是要给许长老,许夫人报喜来着。”

许兰青忙从孙文奇手上取了雷芽子,见那盛放茶叶的翠玉罐,本身就是一件中阶的法器,近似的容器多数是用来盛放以中级灵石计价的高品丹丸,没想到竟被用来盛放灵茶。翠玉罐子不但做工精彩,细心看时,上面还雕刻由云裳老祖亲笔所题之两句五言:“汲我寒潭水,卷起绿灰尘。”

殷勤笑着叮嘱孙文奇道:“这雷芽子,当用寒潭水煮开冲泡,味道最好。”

许家的大宅乃是九宅连环而成,孙文奇所说的摘云院实在是指与寒香斋毗邻的另一处宅院,因为与寒潭的间隔比来,一贯被许兰青用来作为打坐修炼的处所。

许兰青踌躇一下,咬牙道:“不消那么费事了,摆布殷主任也不是外人,如果不嫌弃,就请主任到舍间略坐一阵吧?”她又朝孙文奇使了个眼色道,“家中还存有一两九幽雨前,可贵本日高朋临门,还要请主任品鉴一番呢。”

殷勤见许兰青搭了半日灵脉,还是不明以是,只好提示道:“高二狗但是前几天赋开脉的修士。”

跟在她身后的几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许夫人低头闷走,将大师全都待到宅院深处,意欲何为?孙文奇见许兰青总算在院门口停下了脚步,赶紧紧走几步,绕过殷勤等人来至许兰青身边道:“夫人但是要往摘云院去?。”

许兰青这才将重视力放在这半大小子的身上,这小子生的又黑又胖,比同龄的孩子更加高壮一些,看其眉眼模样,竟有几分熟谙的感受。

许兰青晕头晕脑地引着殷勤与符小药等人走到寒香斋的院门口,这才回过味儿来:老天爷,如何把人都领到此处来了?

许兰青将翠玉罐交还给孙文奇,口中称谢,脸上却尽是迷惑的神采:这殷蛮子莫非真如他所说的,不是上弟子事,而是报喜来的?方才心慌意乱之下,倒是健忘问他,到底是有何喜要报?

许兰青道声恭喜,却还是不明白,这高二狗开脉与她有何干系。

殷勤进了寒香斋的小院,目光在院中的大抵一扫,便晓得其间应当是许兰青所居的宅院。瞟一眼神采很有几分难堪的许兰青,殷勤也是哭笑不得,暗道:这女人看起来夺目,实际倒是个胡涂蛋,嫌我的名声不敷坏,竟要请我去她的内室喝茶吗?

孙文奇的言外之意,哪怕将殷勤等人待到摘云院,也好过直接将人领入寒香斋。许兰青沉吟不语,那摘云院固然清净,少人叨扰,何如却不是正式会客的处所,连端庄的会客器物都没有摆放,殷勤等人已经被她领到了此处,总不能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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