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看着眼眶通红的儿子,欣喜的笑了,“景隆长大了,也懂事了,咳咳……”
“有的。”李景隆忙道,“我这就去取。”
顿了顿,“我若能死在北伐前,皇上为了给儿孙铺路,极有能够会让你随雄师一起磨砺一番,有了这一次北伐之行,今后于你,于咱李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李景隆望着李青拜别的背影,怔怔入迷,好一会儿,才无法收起美玉,长长叹了口气。
李青考虑一番,开了一副汤药,而后道,“府上可有针灸用的银针?”
而他李青不但无恙,且频频晋升,皇上更是不吝让他和燕王、冯胜抢功绩,恩宠何其昌大?”
“父亲莫说不吉之语。”李景隆带着哭腔道。
朱元璋最烦太医皱眉,见李青这般模样,当下坐不住了,“能不能治?”
房间顿时敞亮起来。
“大抵环境你总得给我说说吧?”李文忠包管道,“你固然说,我接受的起,毫不会见怪于你。”
李青怔了一下,欣喜道:“下官会竭尽尽力。”
李文忠悄悄笑着,笑的畅怀,眸中却尽是不舍,“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没死嘛,真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蓝玉也不算太年青了,皇上高瞻远瞩,定会动手搀扶孙儿辈的人才,你是皇上的外甥孙,为父一死,皇上的目光必将聚焦在你身上,这是一个大好的机遇。”
“这个……”李青难堪地挠了挠头,“国公病的有些重。”
“今后万不成再放肆放肆,做事做人需谨言慎行,莫要意气用事。”
李青对李景隆的窜改有些不适应,毕竟当初结的梁子可不浅,不但把这厮关进昭狱,还痛扁了一顿。
刚到床前,李文忠便问:“我这病治不好了,是吧?”
“父亲……”李景隆赶紧把药碗放在一旁,轻抚他的胸口,将枕头垫高一些,让老爹枕着更舒畅,眼泪扑簌簌的掉。
“能治!”李青点头。
“禁个锤子。”李文忠怒道,“大过年的,老子喝酒还不成?”
少顷,李景隆抱着木盒仓促出去,“李先生,治好父亲的病,李府有厚礼相赠。”
李文忠长长叹了口气,“我还能活多久?”
见他不说话,李文忠又道:“能活一个月吗?”
“父亲……”
李景隆点头称是,做了请的手势,“李先生请。”
“臣……”
“年前蓝玉来过,你可知他是干吗来的吗?”
“父亲你说。”李景隆吸了吸鼻子,“孩儿必然照办。”
“下官定当极力。”
现在李景亮礼遇有加,倒让他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子欲养而亲不待,李景隆以往老抱怨父亲过分严格,但现在如果有的选,他甘愿每天挨揍,也不想父亲再躺在病床上。
“孩儿服膺父亲教诲。”
经历马皇后一事的经验,他现在不敢再把话说太满了,病来如山倒,底子就不是他能节制的。
锦衣卫是搞谍报事情的,他对这位国公的事迹,也晓得个大抵。
这波,他失实被李景隆给整不会了。
“孩儿不知。”李景隆当即捧哏。
李景隆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丢脸笑容。
“听为父说完。”李文忠严厉起来。
其别人朝朱元璋行了一礼,也跟着退出房间,忙着号召人去抓药、煎药。